「黃老師，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

黃老師拿著手機在桌面敲了敲，「蔡老師，您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我既然提到了攝像頭，就說明我手裡捏著證據，您要是坦蕩一點，我還高看您一眼。」

要不是南榆提醒她，她都不會查監控。

南榆應該是從一開始就懷疑南清歡了吧，可笑的是大家還在一個勁兒抨擊付小芳誣陷南清歡。

想到這個，黃老師倒覺得南榆有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

蔡老師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咬著牙，幾乎要把拳頭捏碎。

忽然，握著的拳頭鬆了開來，蔡老師笑了聲，「黃老師，我承認，我那天確實看了您出的試卷。不過，這和南清歡有什麼關係？」

黃老師目光落在南清歡身上，冷聲道：「南清歡，蔡老師說的你同意嗎？和你沒關係？」

南清歡當然不會承認，只要她不承認，黃老師就拿她和蔡老師沒辦法！

黃老師又問了一遍：「確定吧？蔡老師拍的試卷，沒有發給你，也不是幫助你作弊？」

南清歡連連搖頭，「怎麼可能呢？我沒有作弊！」

黃老師冷笑，「這是學校的事，我不想鬧大。校長也說了，能學校內部處理，那就自己關起門來解決。你們要是死不承認，我就只能報警。現在科技那麼發達，還原一張圖片，一個聊天記錄，應該不是問題，你們要我報警，讓警察來接你們嗎？」

南清歡顫了一下，下意識看向蔡老師，彷徨無措。

蔡老師獰笑，「黃老師，學生就算作弊，那也是個人品行問題，你就算報警，還能給她判刑不成？」

黃老師涼涼道：「利用這件事帶節奏，網暴同學，這應該能管吧？」

蔡老師被她一噎，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他狠狠地閉著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怒聲道：「我就算承認了，你能怎麼辦？南清歡是殷總的未婚妻，你們還真敢把這件事鬧大不成？」

當初他答應南清歡，就是看在殷家的面子上。

而後競賽班考試時，南榆被誣陷作弊，也是南清歡提前和他透了底，要他幫忙配合。

有錢拿，還能討好南清歡，他何樂而不為？

黃老師眼中帶著諷刺的笑，看著南清歡，問道：「南清歡，你也是這樣想的？」

南清歡低頭不語，嘴唇都被咬破了，嘴裡瀰漫著血腥味。

黃老師原先對她還有幾分憐惜，從小就被人抱走，換到了小漁村生活，就等於是被人換了一個人生。

可是，南清歡這種品性，著實讓她不敢恭維。

「你不說話，是默認了蔡老師的話嗎？因為有殷家做靠山，所以你哪怕考試作弊，逼走了付小芳，也覺得無所謂？」

南清歡猛地抬頭，原本懸在眼眶的眼淚，瞬間就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