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會去福利院，也許會被新的家庭收養。

也許新的家庭不是很富有，但是很愛她呢。

殷時昭喉嚨像是被尖銳的石塊堵著，酸疼難忍。

南榆又在旁邊做了兩個雪人，比前面兩個要大。

不等殷時昭問，她便說道：「這是紀爺爺和奶奶。」

做完這兩個，她便不再動手，蹲在地上不說話。

殷時昭跟著蹲下來，「還有想做的嗎？」

南榆瓮聲瓮氣：「如果沒有小魚塘，舅舅還會喜歡我嗎？」

殷時昭嘆氣，這傻丫頭，一點都不傻。

她什麼都知道……

他摸著南榆的小腦袋，說道：「會的，會有很多人喜歡小魚。」

南榆搖搖頭，低喃：「他不喜歡。」

殷時昭皺眉，「誰？」

南榆沒有回答，戳了戳他的腰部，「奶奶說你腰好。」

話題跳躍得太快，殷時昭都不由得愣了。

「什麼？」

南榆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重複道：「我上次在看你的腰，奶奶說你腰好，一夜七次……唔唔！」

殷時昭捂住她的嘴，眼尾泛著慍怒，老太太平時都在教她什麼東西！

南榆眨巴著眼睛，眼眶泛著水霧，張開嘴想要咬他的手心，咬不到，就更委屈了。

嘴都張開了，便鬼使神差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一下。

殷時昭沒料到她這一招，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手心蔓延開來，透過四肢百骸，往尾椎聚集。

腹下那種灼熱感，讓殷時昭臉上浮現赤色，頗有些驚慌收回了手。

他也顧不得南榆了，站起身便往屋子裡走過去。

南榆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在門口蹲了好一會兒，她又在自己的小雪人旁邊，又做了一個小雪人。

這個雪人和應喬的不一樣，她還描繪出了西裝扣子的模樣。

做完了，才拍拍手，慢悠悠回屋裡。

她站在樓梯面前，鞋襪已經被她脫掉，露出白嫩的小腳。

南榆嘴裡喃喃：「我不動，你也不動，我可以的。」

腳丫子踩上綿軟的地毯，一步一步往上走。

殷時昭則是跟在她身後，一副保護的姿態，直到把她送回了房間。

南榆身上穿的還是新衣服，殷時昭把她外套脫下，穿著毛衣就把她塞進被子裡。

他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看著她熟睡的小臉，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嫩滑的臉蛋。

「新年快樂。」

門輕輕關了上去，幫熟睡的小公主隔絕了外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