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回來的藥,有不少是金瘡藥。
顧雲汐掏出刀子,壓著君夜玄手臂上的箭傷,看著他始終沒什麼神色的眼眸。
「我要將皮肉切開,把箭頭取出來,你忍耐一下,我會先給你施針減緩……」
「動手。」他似乎,一點都不想等,更不需要她給他施針減輕痛楚。
顧雲汐咬著唇,忍著眼底的淚,終於還是在將短刀消毒之後,壓了下去。
君夜玄眉心輕蹙,但也只是輕微皺了下眉,之後,就再沒有任何表情。
他好像,已經習慣了痛苦那般,皮肉被切開的痛,竟讓他感覺到麻木了。
就像是,沒了痛覺神經。
反倒是顧雲汐,比他更疼……
……半個時辰之後,顧雲汐終於將他所有傷口處理完。
給他服了一顆藥,她開始收拾剩下的藥物。
「楊一給你帶回來一套衣裳,你要自己換,還是我給你換?」她問得認真,似乎已經做好了給他脫衣裳的準備。
事實上,他如今身上,只剩下一條薄薄的褻……褲了。
「我自己來。」君夜玄的聲音依舊很渾濁,大概是因為今夜受了傷,流了太多的血,那本來就不好的嗓子,更加壓抑沙啞。
顧雲汐沒有阻攔,將乾淨的衣裳放下之後,她收拾好藥物放在山洞一角,站了起來。
臨出去之前,她又回頭看著他:「別打算偷偷離開,若你偷偷走了,那你走一日,我就在我的手臂上割一刀,直到你回來為止。」
君夜玄瞪著她,想罵句瘋女人。
但他沒能罵出來。
今夜說了太多的話,嗓子十分的干,說話很痛,聲音也已經擠不出來了。
顧雲汐又沖他一笑,那笑,溫柔如水。
之後,她走出山洞,看著南宮初:「他嗓子應該很難受了,阿初,你去給他找點喝的吧。」
「好。」南宮初轉身就走了。
沐祈年看著她:「有話要跟我說?」
顧雲汐沒說話,轉身,一躍而起,轉眼消失在夜幕之下。
她沒走遠,在一片小樹林裡就停了下來。
剛停下,便揪住身旁一根樹枝,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
「想哭就哭吧,無需忍著讓自己難受!」沐祈年始終在她身後,她前腳剛停,他後腳就落下了。
顧雲汐沒有哭。
哭是最無用的事情,改變不了任何事。
她回頭看著他,但那雙眼眸,卻已經是一片通紅。
揪住枝頭的手指,隱隱泛著一片白。
「為什麼會這樣?過去那五年,他到底是如何度過的?是誰將他傷成那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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