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哪天我瘋了。」沈南秋平淡,喝了口杯里的咖啡看向曲思然 「或者他瘋了。」
對於駱清淮,她仍然心有餘悸。這種心有餘悸不同於那些對曾經美好的結局仍覺懷念的回味感,而是一種: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的啟迪。
於她來說,駱清淮冷得像塊冰,不是烈日炎炎的夏天能解暑的那種,而是寒冬臘月里有人忽然從你領口塞進一團雪的冷意。
沈南秋也以為高嶺之花只要折到手裡就是美滿,接到塊晶瑩剔透的寒冰,用體溫捂著,會發現冰的表面開始融化,甚至外殼都掛滿了水珠,於是開始歡天喜地地覺得自己是唯一一個能看見被寒冰包裹著玫瑰的人。
結局顯然不是,晶瑩剔透的冰里包裹的不是玫瑰,是荊棘,費了力氣終於捂熱後只留下滿手傷痕。
經年累月,傷口自動痊癒,但一想到這些記憶還是很不自在。
氣勢恢宏地說出「除非我瘋了」時的沈南秋不知道,上天會平等地以均衡的力道,狠狠地打許許多多立下 Flag 的人的臉。
不僅要打臉,而且來得如此之快。
火鍋店裡遇見駱清淮的她,在對視的一秒里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許久不見,駱清淮的長相幾乎沒有變化,不像「參加同學聚會忽然發現曾經的男神變成豬」、或者「曖昧對象發福變發麵饅頭」等等人間慘劇,駱清淮還是當年那個駱清淮,至少從長相上來說,是這樣的。
好在他們二人默契地都沒有彼此打招呼,甚至在認出對方後沒再多給一個眼神,好了,就應該這樣,安安靜靜地當彼此回憶里的死人,沈南秋默默認同了評論里這樣說的網友。
「速來。」臨近下班的沈南秋忽然收到曲思然的消息,下面還留下個醫院的地址。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沈南秋看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一個電話打了過去,「你生病了?」
曲思然氣若遊絲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住院了,來看看我。」
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到底什麼情況,曲思然就掛斷了電話,於是沈南秋火急火燎地打開導航一路奔著她給的地址開。
沈南秋終於趕到了曲思然所在病房,是個三人間,沈南秋屋內掃了一眼,窗邊和門邊的兩個床位躺著一個中年人和一個老年人,中間的床位用帘子擋住了視線。
「曲思然?」以防遇到認錯人的烏龍,在掀開帘子前,沈南秋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我在呢。」
沈南秋兩隻手掀開帘子,看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曲思然時沈南秋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啊?怎麼這麼虛弱?沒事吧?」
「問題不大,急性闌尾炎,叫了救護車過來的,現在都沒事了。」曲思然慢慢解釋。
「怎麼沒人陪你?已經做過手術了?」沈南秋臉色焦急。
「我爸陪我過來的,我讓他回家幫我取點這幾天住院用的東西,晚上就能回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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