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顧師兄應當對自己好些……」

黃昏的光線打在少女的面上，帶著任何語言都不能形容的美。

顧行止聽得微怔，片刻後，他稍稍點頭作為回應。

讓他對自己好一些？

他忽然有些理解，那些圍繞著少女的狂熱視線。這般的美，不論是誰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奉上自己的所有。

而現在模樣如同禍水般的美人，正站在他身前，仰頭望著他。

那雙柔麗的烏瞳里，依舊倒映著他的影子。

但，她的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他微微闔眸，嗓音清清潤潤，陳述般的語氣，卻不會令人生出不適，「夏師弟這樣穿很好看。」

初夏眉心微蹙，有些許聽不明白。

但明明，她穿地跟早晨上一樣款式的衣服，顧行止卻說出了早上同樣跟她說過的一句話。

不同的是語氣。

早上的那句僅僅是讚美，而現下這一句，淡淡的陳述中帶著隱喻。他看出來她換了衣裳。

距離近了，顧行止驀地注意到少女那過於蒼白的唇瓣，沒了本來的氣色，但就是如此，也是帶著股病態的支離破碎般的美。

他原本疏朗的眉微鎖，「師弟今天是遇到了何事，怎麼變得……這般虛弱。」

是因為，那個人嗎？

初夏蒼白的唇瓣微微開合，描述了今日之事。

女修，以及意外落水換了衣衫？

顧行止想要探查初夏的情況，卻忽地想起之前被拒絕的情形。

還是不能過於快啊。

他垂下眼睫，掩蓋住眸中神色，「那夏師弟喜歡那位……女修嗎？」

喜歡？

初夏感覺顧行止這話問得奇怪，直接從她落水之事，跳躍到了喜歡之人上。

她從未有過這種想法，更勿論，對方還是同為「女子」的師姐。

初夏想了想，「只是當做朋友。」

「這樣啊。」顧行止笑了，聲音說得很輕。

第19章 就是一個小可憐

跟顧行止分開後，初夏剛回到屋子，外面本來落了大半夕陽的天際，卻變得格外的亮。

是一副想下大雨的徵兆。

深夜。

屋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伴隨著電閃雷鳴。

初夏躺在床上，快欲睡著的時候，外面卻傳入了幾聲難耐的輕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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