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胡二不知從何處出來，它們一左一右漂浮在商陵的身側：「是啊，人類你怎麼會知道狐妖大人的名字？」

胡一胡二皆都是仰著脖子，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比之狐狸還要過分。

就差直接拿鼻孔正對著她了。

初夏視線在那過長的狐狸爪子上停留了一瞬，她又目光斜斜掃了一下身旁，

那灰黑色膚色的山神仍一副看好戲模樣。

全程眯著眼睛，在一旁眼含笑意地看著她。

胡一胡二說完等了半晌。初夏不說話，它倆先慌了，「快說，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目的。」

那人類少女精緻的面龐上帶著未乾的淚痕，一雙眼睛氤氳著霧氣，看上去像小動物般濕漉漉的，

她身體明顯往後傾著，而他們的狐妖大人就像是正要欺負人的惡霸一般。

妖狐大人向來不喜歡人類，要再等一會兒，這人類不說話惹得妖狐大人生氣，再或者直接說錯了話.....

到時候妖狐大人無差別攻擊了，那指不定他們還要被誤傷。

想著想著，胡一胡二便覺得肉痛。

畢竟妖狐大人向來都是這麼對付妖怪的，下手向來又狠又快。

至於人類....

很少有遇到罷了。

但這次這個人類女孩，胡一胡二不得不承認，比他們見過的以美貌聞名的精怪們都要好看。

但她直接喊出妖狐大人的名字。

這行為，簡直是大膽極了。

初夏睫毛顫得厲害，想要避開那鋒利的爪子。

墨發凌亂地貼在面頰，眼尾泛著紅，連鼻頭也是紅紅的，明明是極為糟糕的模樣，但看起來卻漂亮的不像話。

商陵向來是不喜歡柔弱的事物的。

很麻煩。

他的指尖已經劃到了她的脖頸。

只要他稍稍用力，那脖頸就會立即破開一個口子，傷口如果再大一些的話，血液應當還會噴涌而出。

但那澄淨的黑眸望著他時，商陵猶豫了。

她似乎是真的認得他一般。

但他卻沒有一點點印象。

商陵也不急，「同樣的問題，不想再問第二遍。」

「我在夢裡見到過你....」她低低地說道。

明顯是傻子才會相信的謊話。

對於被突然喊出名字這件事，商陵倒是不在意，他只是好奇罷了，再或者是終於找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但看得久了，他忍不住皺眉，「有點眼熟。」

他說完這句話，那少女的神色明顯亮了一分，亮晶晶地看著他，還不算討厭。

很快，他鬆開了那抵在她脖頸的指，腦袋湊過去，鼻尖在少女的側頸間輕嗅了下，「是....氣味熟悉。」

「你的身上很香。」

不是眼熟，是味道熟悉，像是什麼時候聞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