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微冷，凝視著林敬君：「敬君，就算你是為了維護蘇以，也不應該說謊！」

相反，林敬君一開口，她更加堅信，洋娃娃就是被蘇以偷走了！

她指了指蘇以的小房間，「敬君，你進去看看，把菲菲的洋娃娃拿回來。」

林敬君一臉氣憤，臉都漲紅了，「說謊的是林妍菲，我沒有說謊！洋娃娃是她送給蘇以的，我親眼看到的！」

趙雲芳眉頭皺了起來，「我讓你去你就去，你皮癢了是不是！」

蘇以從沙發上挪了下來，小短腿噠噠噠跑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門。

「你們自己找呀，我真的沒拿林妍菲的洋娃娃。」

林敬君不由得跟著走了過去，這是他第一次進蘇以的房間，讓他一顆心被狠狠攥住。

蘇以原本是說和林妍菲同一間房，林妍菲嫌棄她，說她身上有味道。

趙雲芳見不得她鬧騰，便把家裡的小小雜物間清理出來，給蘇以做了房間。

雜物間很小，儘管東西清了一部分，但是角落還是堆放著一些。

除了一張寒磣的床，什麼都放不下。

因為沒有窗戶，裡面不開燈，房間就黑漆漆的。

林敬君用力眨了眨眼，好像從來不知道家裡還有這麼一個地方的存在。

林建軍是團政委，軍區分配的房子是四房一廳，很寬敞。

他大哥二哥不常在家，兩個人是一間房，林敬君自己一間房。

包括林妍菲房間在內的三間房，都是向陽通風的。

這樣一對比，蘇以這個雜物間，更像是下水道。

他不由得在心裡問自己，這公平嗎？真的公平嗎？

蘇以見他愣在門口，糯糯說道：「你快點去看呀，我不是小偷喔，媽媽教過一一，不准做小偷噠。」

林敬君知道，她口中的媽媽，自然不是趙雲芳。

第5章 雜物間

畢竟趙雲芳，別說教她了，和蘇以說話都覺得不耐煩。

真正讓林敬君破防的，是「小偷」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像是一面鏡子，讓他直面自己內心深處。

仿佛將他臉皮撕扯下來，扔到地上踩。

林敬君緊緊握著拳頭，瘦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眶都要紅了。

「你竟然偷我送給菲菲的洋娃娃！」

「你就是個小偷！鄉下人養出來的小偷！」

「你為什麼要回來？你就應該永遠在鄉下生活！」

他為什麼覺得心痛，明明蘇以什麼都沒說，明明他對她說過的話難聽百倍。

趙雲芳冷冷走了過來，推了林敬君一下，「進去找！」

等林敬君找到了洋娃娃，她要把偷洋娃娃的蘇以和撒謊的林敬君都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