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貨大樓還是以前的那個模樣，就是這次過來，蘇梅婷總覺得有些冷清了。

劉曉芳看到她，笑著朝她揮揮手。

「梅婷姐，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過來買點衣服，生意怎麼樣？」蘇梅婷笑著走過去。

劉曉芳搖搖頭，「擺攤的人越來越多，百貨大樓的生意也不好做。」

她撐著下巴環視一周，就這樣看著百貨大樓的生意越來越差。

大家心裡隱隱都有一種預感，說不準以後大家都可以做生意了。

蘇梅婷將自己袋子裡裝著的針織包拿了出來，「你看我這個東西，能不能在你這裡寄賣。」

劉曉芳將包包展開看，讚嘆道：「梅婷姐，你們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個百貨大樓都找不到第二個！」

蘇梅婷笑了開來，「所以你們這裡可以寄賣嗎？」

劉曉芳將包包還給她，「哪裡需要我這裡寄賣？你往那邊看看，有不少櫃檯都空出來了，說是可以出租呢。」

言外之意，真想賣的話，完全可以自己租一個櫃檯。

只是百貨大樓的人流量越來越少，有時候其實還不如去外面四處擺攤。

蘇梅婷往那邊走了幾步，一看，乾淨的玻璃櫃檯下面果然寫著「出租」二字。

「怎麼突然會有空出的櫃檯出租？」蘇梅婷問道。

「有些東西合併了唄，放一起賣了。不說櫃檯，二樓的店面也有。」

但現在的人仍舊害怕「投機倒把」這個罪名，店鋪到現在都沒租出去。

在外面擺攤的話，要是有人來抓了隨時都可以跑。

但在百貨大樓就不一樣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蘇梅婷心動了，倒是不需要店鋪，樓下的櫃檯位置更好。

她跟劉曉芳又聊了幾句，然後轉身上樓去買自己要的東西。

買完下來，她迎面遇到了孫雪纖。

自從上次李琴那事兒之後，她和孫雪新就再也沒見過面了。

孫雪纖還挽著一個中年女人，從頭到尾都散發著「端莊」這兩個字，連頭髮都是一絲不苟。

雖然只是看了兩眼，但蘇梅婷就是覺得眼熟。

蘇梅婷剛走了兩步，就聽到孫雪纖笑著道：「阿姨，這位就是重曄哥哥的前妻，蘇梅婷。」

蘇梅婷腳步一頓，再次看向孫雪纖。

與此同時，她旁邊那個女人也在打量蘇梅婷。

目光毫無波瀾，倒是看不出好壞。

「小蘇，我是重曄的媽媽劉若君，正好今天遇到了，我能跟你聊兩句嗎？」

蘇梅婷有些驚訝，這麼多年都沒見過應重曄的母親，竟然在這麼巧合的情況下見到了。

她沒有拒絕，只是說道：「是我們兩個人的談話，還是她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