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唔了聲，「你媽的病如何？」

「就那樣，這病好不了。」

秦老爺子抬頭看他一眼，目光帶著苦澀，但很是真誠。

「坐。」

吳俊生面露忐忑，猶豫幾下才坐下。

兩人面對面，老爺子基本沒看他。

「工作還成吧？」

吳俊生連忙點頭，「很不錯，感謝您給了我這次機會。」

老爺子點點頭，將手中經書合上。

吳俊生瞳孔收縮，才知道他手上這本是自己給宋繁星的彩禮。

他記得宋繁星送給了劉若君。

老爺子見狀，握著經書的手抬了起來。

「怎麼，認識？」

吳俊生苦澀一笑，「不知道能否問問，這本經書怎麼到您到的手中？」

老爺子面色如常，道：「從一個朋友手裡借來的。」

吳俊生瞭然，大概是劉若君借給他的。

「你怎麼認得？」老爺子開口問道。

吳俊生遲疑片刻，怯怯地抬眼看他。

「如果我說實話，您會生氣嗎？」

老爺子笑了，「你不說實話，我才會生氣，說！」

「這本經書，是我祖傳之物，後來我娶阿秀的時候，身無長物，我媽便將這本經書送給了我岳家，結果……」

秦老爺子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結果有一日，家中來了客人，看中了這經書，就要了去。」

聽言，老爺子皺起眉。

「既然是彩禮，理當珍視，怎麼好輕易送出去？」

吳俊生搖頭嘆氣，模樣沮喪。

「不是我岳母想送，是那人強勢，非要將經書搶走，我岳母沒辦法，只好給了出去。岳母說……那個人家中當官，不好得罪。」

老爺子冷冷地呵了聲，「再大的官，也不能做出搶人東西的事兒來！簡直荒唐！」

可話說到這裡，他心裡越發厭惡應家。

前有應重曄始亂終棄，後有劉若君仗勢欺人。

真是道德淪喪！

「你，把這本經書拿走吧。」

吳俊生怔愣，做出惶恐的模樣。

「不行的，要是拿回去，牽累了我岳家怎麼辦？」

「有我在，你怕什麼！」老爺子擲地有聲。

吳俊生還是搖頭，澀然說道：「您又不是經常在南市，等您回了京城，他們多得是法子整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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