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基本不在孟家過年，偶爾年初二會回去陪老爺子，但也只是坐一會兒就離開。

蘇以神色有些悵然，和他比起來，自己已經算是很幸福了。

孟蘇南察覺到她那同情的小眼神，輕笑一聲，抬手覆在她的腦袋上揉了下。

「我沒那麼慘。」

至少他在袁瓊手底下，沒受過什麼折磨和虐待。

因為她不敢。

而後大部分時間都在部隊，她手更是伸不到那麼長。

蘇以嘟著嘴，小臉一揚，抬手打開他的手。

「誰准你碰我了。」

女孩脾氣陰晴不定，又恢復成那個傲嬌小公主的模樣。

孟蘇南就不再動她。

路上，蘇以看到了花店，說要下來買花。

孟蘇南在路旁停車，跟著她去。

蘇以拿了一束玫瑰，「這個好看嗎？」

孟蘇南可有可無地點點頭，對他來講，花都差不多。

蘇以又拿了一束百合，讓他選。

孟蘇南想了一會兒，選了百合。

結果蘇以把百合放了回去，買下來玫瑰。

孟蘇南：「……」

「那你還問我。」

「因為想看看你的眼光是否和我一致呀。」

比起白色清雅的百合，她更喜歡艷麗濃烈的玫瑰。

孟蘇給她繫上安全帶，道：「其他的不一定，但有一樣，我和你的審美一致。」

蘇以嗔他，「什麼？」

「你最好看。」男人溫熱的呼吸打在臉上，近到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

蘇以怔怔地看著他，腦海里描繪著他的模樣。

濃黑的眉毛，眼骨下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樑，每一樣都能在心裡刻畫出來。

孟蘇南就算沒有身份加持，光是這副俊容，在女人堆里也吃得開。

蘇以雙頰飄上兩朵紅暈，噘著嘴，目光投向窗外。

「孟蘇南，你學壞了。」

孟蘇南勾著唇，神色帶著一絲慵懶的痞氣。

事實證明，有效。

「不要走這條路，前面右拐。」蘇以突然說道。

孟蘇南看她，「你不回家？」

蘇以沒有避開他的目光，而是坦然對上。

「我想去找羅瑩瑩，可以嗎？」

孟蘇南沉默下來，連帶著臉上的幾分笑意都收斂了。

良久，就連蘇以覺得失望的時候，他才開口。

「可以。」

蘇以挑眉，「你答應了？不怕我去欺負她？」

「你會麼？」

蘇以哼了聲，嬌蠻地回了句：「當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