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德只是搖了搖頭，對失去的那一個月時間發生了什麼已經不再感興趣了，反正他殺人的證據已經十分充足，他就是那個連環殺人犯無疑，了解再多又有什麼用？

他很對不起那些死在他手中的無辜受害者們，但現在的他一點都不想知道自己怎麼殺死那些人的。

安德臉上也出現了疲憊與厭世的神情，他在沙發上蜷縮起了身子，對著蝙蝠俠說道：「我可以為他們做些什麼嗎？我是說那些受害者的家庭……我有很多錢，雖然生命永遠都無法用金錢去衡量，但多少……也能補償他們一下。」

蝙蝠俠沉默了片刻，他說道：「他們都是些流浪漢，或是些孤獨的社會邊緣人。」

安德身體蜷縮的更厲害了，愧疚感讓他難以呼吸。

蝙蝠俠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他走了過來，凱夫拉材料制的制服手套無法傳遞絲毫的溫度，他看著面部表情一片空白的青年，眉宇緊皺，隔著手套冰冷的手捏起安德的下巴，「呼吸，安德·莫納克，你需要呼吸！」

見安德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蝙蝠俠一個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

疼痛感拉回了安德的意識，他眸子略顯僵硬的轉向了蝙蝠俠。

「……你答應過我的，不打臉。」安德聲音有些乾澀的說道。

蝙蝠俠收回了手，他直起身子說道：「不，我沒有答應你。」

他看著安德壓低聲音說道：「雖然我還沒有足夠的線索和證據，但這個蝴蝶標本案還有其他疑點，或許兇手另有其人……你可以再等等看。」

「連我本人都不相信這一點。」安德瞥了他一樣說道，「蝙蝠俠，你沒必要為了安慰我而說出這種謊話……話又說回來，原來蝙蝠俠也會說謊嗎？」

安德笑了一聲，他看著蝙蝠俠繼續說道：「剛在阿卡姆醒來時，我以為那天是2月4日或2月5日，我失去了整整一個月的記憶。」

蝙蝠俠再次皺起了眉。

警笛聲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大，GCPD的到來也打破了兩人之間越發冷凝壓抑的氛圍。

安德艱難的坐起身，一邊對著蝙蝠俠說道：「看來我們的聊天要告一段落了，和你聊天真的很愉快，蝙蝠俠。」

「……」蝙蝠俠沉默以對。

五分鐘後。

安德·莫納克坐在副駕駛座上，被安全帶固定著身體的他將頭埋到車窗那邊，陷入了自閉中。

他沒有注意到，旁邊駕駛座上的蝙蝠俠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短暫的自閉過後，安德·莫納克終於克服了羞恥，轉而好奇的觀察起了蝙蝠車的內部，他扭頭看向後方，因為蝙蝠車本身只有駕駛座和副駕駛座兩個內部車座，所以小丑和小丑女均被鎖在了外部的車座上，跟安德的待遇可謂是天差地別，畢竟安德除了捆綁住上半身的繩子外，也就只有一個無害且保護意義居多的安全帶固定著他的身體，而小丑和小丑女除了繩子外，還被鐐銬牢牢的鎖在了車座上，刺骨的冷風猶如風刃一般刮在他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