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句玩笑！！！

「你，你……」容向晚聲音顫抖，手拽住他的領子憤怒的質問道：「你真的那麼做了！那只是一些小矛盾，只是理念不合，你就殺了他們！你殺了我父母！你……」

難聽傷人的話即將出口，他看見了容血的眼神，一片荒蕪，漫不經心。

說啊，罵我啊，誰都罵過我了，還差一個你嗎？

容向晚怒火衝到頭頂的心漸漸平息下來，剛剛在家裡他對容血的承諾半真半假，一個自稱是他未來的人出現在眼前，說出了未來的走向，掌握著超凡的能力，還有過殺他的想法。

他能怎麼辦？表忠心是他短時間內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他看著容血，聽見這個震驚的消息，無盡憤怒後他突然發現了容血一直忽略的一點。

他是瘋子，他是惡魔，他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但是，為什麼呢？誰把他推下地獄的？

看他習以為常到麻木的表情，沒人關心過他，沒人詢問過他，他幾乎能夠想像到一眾人圍著他指責斥罵的場景，但這個範圍不能包括他。

他是容向晚啊，他們是一個人啊，誰都可以不問，但他不行。

他突然意識到容向晚對容血來說是什麼，是唯一的，最靠近心臟的那個人。

「你的眼神變了，我的救世主，你又想拯救誰嗎？」容血手背在身後，紅色的瞳孔被暗色帶上一絲朦朧，柔化了他凌厲的氣場。

「我。」容向晚迎著他的目光沒有迴避，「我不是善良的人，我不會誰都想拯救，但是你不一樣，你是我，除了我，沒人會關心我的未來，容血，他們做了什麼？」

容血對上他清澈到天真的眼神笑了笑，「你真要知道嗎？」

「我在聽。」容向晚握住他的手，攥在手心握了握，像是給予他力量和勇氣。

像一隻沒長腦子的小狗。

容血評價。

為了滿足小狗天真的拯救欲，他很好心的將真相告訴他，「他們很善良，善良到用我的肉做人情，一片，一片，每天要在我身上割掉一塊肉。」

容向晚握住容血的手都輕了幾分。

「行了，行了，你們不要再吵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啤酒肚男勸了一句，他只看見容向晚揪著容血的衣領要打人。

容向晚沒有解釋什麼，鬆開了手面對其餘四個人。

「我們到底在哪？這太不對了，太不對了？」啤酒肚男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我是喝醉了？還是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