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情什麼，男孩子家，魚還能把你咬死？」他媽罵。

容向晚低下頭，沒有說什麼，他現在還是一樣，把頭低下，有些倔強的不願讓人看到他的軟弱。

他這副樣子讓人看著......起碼容血個人來說，是能賺取一點憐憫的。

容血扒拉了一下他額前的頭髮，沒說什麼，手揉了揉，容向晚心下一動，抬眸看著眼前一截手腕，抵著他的手蹭了蹭。

沒人會給他依靠，現在有了，還是他『自己』，但感覺很好，那點討厭到想要嘔吐的感覺沒有那麼強烈了。

容血：……小狗一樣，跟誰學的毛病。

容血本要收回手，被他蹭了一手毛，眸中難得閃過片刻茫然。

「哥，你護著我。」容向晚說。

「現在知道怎麼喊人了？」容血拉著容向晚避開身後過來找安全感的啤酒肚男人，讓出空隙讓他看河裡的情況。

「一直都知道。」容向晚握住他的腕子，聲音壓的很低只讓容血一個人聽到，所以帶上了些含糊，「哥，護著我吧，啊。」

容血的手腕細，容向晚一手能夠握個完全，他輕微地晃了兩下，沒什麼重量，像是說話時下意識的動作。

「……行啊，除了我，還有誰會疼你呢，可憐兒鬼。」

容向晚眼睛一亮，無形的尾巴轉成了螺旋槳。

「啊，哎呦，這可怎麼辦啊，小兄弟，我們一定要過去嗎？說不定等我們過去那邊也沒有什麼嘛。」啤酒肚男人突然轉過身，求助似的找容向晚的身影，看見了站在容血身邊面帶憂色，站的筆直的容向晚。

容向晚搖搖頭，「我們不知道沒有在規定時間完成任務的話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總歸不是什麼好事，你知道在一個遊戲中玩家沒有在規定時間解開密室謎題，之後會發生什麼嗎？」

啤酒肚男人搖搖頭，「我，我不怎麼玩遊戲的，不清楚啊。」

「會被追殺致死，然後開啟新的一局。」

男人的臉色瞬間蒼白。

容向晚好心地想要安慰他，沒找好措辭，心想我有靠山我不怕，我管你幹什麼，少操心以後就是我墓志銘。

「我們就不知道有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了，但是那個老頭。」容向晚指了一下來路，「好像是沒有這個機會。」

容向晚看了一眼容血，容血扭頭看風景，是河對面的景色，他順著看過去，迷霧遮掩，什麼也看不到。

【好像小狗啊，說完話還要扭頭去看哥哥，看見哥哥在看別的地方，還要跟哥哥看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