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班長你送他過去吧，要是不舒服可就糟糕了，我的同學們都得是身體健康的好孩子。」豬頭同意他們離開。

容血站起來一把捂住容向晚的嘴，掐住他的脖子逮小雞似的把人拽著往外面走，他擔心容向晚會掙扎，力氣用了幾分，往外走的了幾步沒有發現容向晚有掙扎的跡象，怕卡著他的喉嚨把人掐暈，他放開了掐住他脖子的手。

兩人走了出去，身影漸遠，克里斯看了看自己背上插的刀，又看了看旁邊空蕩蕩的位置，平靜又美好的面容因為眼角不停抽搐的細微褶皺而顯得略微猙獰。

誰受傷，誰需要送到醫務室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這個班長的素質也太糟糕了，沒有公平性，隨意地伴隨私心搖擺，差評，克里斯這樣溫柔的孩子都討厭的人需要受到懲罰。

克里斯眼睫抖動，黑色的長長羽睫像是顫抖著翅膀蝴蝶，殘破著墜落更深的地面。

克里斯抬手把背後的刀拔了出來，血噴射出來，是鮮紅的漂亮顏色，她沒有大喊大叫，而是舉起了手，她是最乖巧的學生，要時時刻刻遵守規則。

「報告。」

「怎麼了？」

「我受了傷，傷口在流血，我需要去醫務室一趟。」

「真有禮貌，看來新同學很快適應了我們校園的作風，就應該這樣，什麼事情都要有個流程，又不是快死了，慌慌張張地做什麼，要好好的說話，要對老師保持尊敬。」

豬頭老師慢悠悠地說，單手背在身後在講台上轉悠，像一個講評書的先生，非要等一個自己覺得滿意的節點才停下，「對了，你說你要去醫務室是吧，快點去吧，一會把地面都弄髒了。」

「好的，老師。」克里斯整理好課本，轉身把椅子放好，拍了拍衣擺，然後走了出去。

「多麼優秀的學生，尤其是成績還特別好，她就是大家的榜樣，大家都要向他學習啊。」

魅力在持續增加，隨著老師的喜歡，原本只對班長表示殷勤和注視的人開始將注意轉移。

……

容血扯著容向晚往外走，他並不清楚醫務室在哪個地方，他走到樓梯口的轉角處停了下來，這裡有燈光，四面視野不受阻礙，如果遇到危險也能及時離開。

「你怎麼回事？這種低級的招數都能影響到你？說話啊，把頭抬起來！看著我！你在搞什麼？」容血惱怒地看著面前垂著頭的人，揪住他的衣領拉近，「我讓你說話，聽見沒有。」

出乎意料的，容血把人提過來，看到的不是預想中的表情，容向晚在笑，他很開心地歪頭在容血手上蹭了蹭，「哥在乎我，真好，我真的好幸福。」

容血視線落在他身後的影子上，張牙舞爪的野獸不斷縮小，最後變成一隻搖著尾巴的小哈巴狗，不停地衝著容血搖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