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讓我過來幹什麼呢？」容向晚愉悅地湊過來看，看了滿眼的傻逼。

容向晚：……

「哥，這種信息就不要讓我看了吧。」容向晚笑不出來了，抿了抿唇，垂頭喪腦，「你不可以這樣的。」

「我不可以那兒樣？」容血在附近尋找娃娃的蹤跡，隨口回復，「教你讀書認字？」

「還是不必了，我其實比你想像的聰明一點。」容向晚說。

容血笑了一聲，沒做應答。

「可憐，無辜，弱小，同時還漂亮的少女。」容向晚說：「遭遇了難以想像的校園暴力，最後崩潰殺了每一個仇人，把他們做成娃娃後，依舊沒有解除自己鬱結，在每一個桌子上回復了那些她訴說不盡的冤屈。」

「提示二說明了不能傷害克里斯，克里斯就是這個遊戲的主宰，但這種完全凌駕的感覺……很不對勁，我們不能傷害她，她為什不能被傷害？她在被欺負的過程中產生了極其嚴重的心理創傷嗎？」

容血找尋無果，他站起來，在衣擺處拍了拍，「讓我們對她好。」

「對哦。」容向晚總算想明白事情的關竅，「這算是對遊戲方向的提示嗎？對克里斯好，讓她結束這場由她為中心的鬧劇？」

容血點了點頭，「現在看來是這樣的，陪她演一場戲，完成她心目中大家愛她，喜歡她，對她好的劇本，她就會解除這個怨氣，讓死去的人消失，反之，結局依舊，我們替角色再死一次。」

「目前看情況是這樣的。」容血說。

簌簌——頭頂突然傳來一點細微的聲響，容血抬頭的一瞬間看見了涌動著的黑色長髮，誇張地爬滿了整個天花板，因為碰到了搖晃的電扇而發出一點聲響，頭髮已經垂到了容血頭頂。

「哥，快走。」容向晚越過桌子，一個翻身衝到門口，一腳踹開擋著門的桌子，擋著門不讓出路堵死。

容血翻身避開想要襲擊的頭髮，那邊容向晚已經掏出了打火機，當機立斷地準備斬草除根，以至於容血身邊的頭髮全都猙獰著四散奔逃，沒有來圍堵他的。

火苗沾染成捆的頭髮瞬間燃燒起來，席捲著如同火舌舔舐，所到之處，頭髮通通不見。

隱隱有悽厲的叫喊從火焰中爆發，一隻面白的洋娃娃從中探出腦袋，憤怒地瞪視著他們，很快沒入火海中，再次不見。

「你扔了什麼？」容血問。

「菸頭。」容向晚說。

「……下次不要了。」容血拉著容向晚後腿，眼前的畫面極其壯觀，一排教室齊齊展現出一樣的畫面，翻滾的火焰，嘶啞的喊叫。

「好哦。」

他們是來找娃娃的，不是燒娃娃的。

「完美結局好難，她的洋娃娃還能找到嗎？」容向晚問。

「能。」容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