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卓詢問,「需要幫忙嗎?」
容血搖頭,他有點煩,不想說話。
簌,簌簌簌,有乾燥樹葉摩擦的聲音響起,由遠及近,容血側眸,於是文淵卓就看他搖了搖頭,說:「好。」
文淵卓:「……我客氣客氣。」
枯笑了一聲,落井下石的幸災樂禍,「看不出來文淵你還是個熱情好客的人。」
他不叫卓先生,那樣太禮貌了,枯想,這個稱呼是他最刺耳的稱呼了,親昵地帶著不禮貌的侵占,他就是一個惡劣的人,無論對誰。
文淵卓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心情,他說:「小枯寶應該去學習一下一個詞如何恰到好處的運用,熱情我有,畢竟我這麼熱心腸,好客是在自己地盤招待別人,現在明顯不適用。」
他不懂情緒的變化和產生,但知道什麼是話術,他聽出來這個冷著臉的同事開口的挖苦意思,於是他微笑著噁心回去,甚至詞都是一致的稱呼問題,他成功看到枯變了臉色,五官緊皺,宛如便秘,他開心了。
大概是類似於滿意的感覺。
容血不再管他們,是真的不管,他找了一處還算乾淨的空地,盤腿坐下,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容向晚蒼白的臉,他額頭一陣虛汗,眉間不自覺緊皺,態度卻是坦然的,很安心的樣子。
「張嘴。」容血說。
容向晚保持著一絲理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聽話地張了口。
容血食指按在容向晚虎牙上,用力一划,他知道什麼樣的角度能夠讓自己受傷。
血腥味嗆了容向晚滿口,他一陣陣的咳嗽,「咳,咳咳,我,咳咳咳咳……」
容向晚說不出話來,但意識清明了些,他有些不知所措,心道:「還是生氣想收拾他也不能夠用這樣的手段吧。」
容血把血滴在容向晚傷口處,吧嗒吧嗒幾滴,手上的傷口便有要癒合的架勢,他在容向晚傷口處蹭了蹭,沒收力道,疼的容向晚繃緊了身子。
血液相互交纏,容向晚明顯感受到修復的癢意,血管,脈絡,肌肉,通過容血血液的澆灌,表面已經生成一層薄薄的膜。
傷口修復的時候很難受,容向晚伸手去抓,即將碰到時容血在他手腕處彈了一下,不知道碰到了哪裡,頓時無力感席捲了整個胳膊。
容向晚抿唇,手指動了動,緩解著麻意,他坐了起來,環住容血的脖子,「哥,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不想惹你不開心,看你不開心,我就很難受。」
「這裡。」容向晚摩挲著容血的手放在心口,那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只是在容血的視覺死角里,容向晚目光沉寂,冷冷地打量著那兩個跟過來的人。
目的絕對不單純,明顯是衝著他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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