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容血說,「舞台上唱戲,只是一場戲,我們要的是戲外人,不是戲中事,誰編排的這個故事?那人才是主角,過於追究每一個細枝末節,真正的問題所在就會被掩蓋。」
容向晚點頭,「確實,我太陷入這個故事了,拋開這場戲,我們只是來守夜的人。」
容血伸手在容向晚腦袋上壓了壓。
文淵卓找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兩人拿著爪子悠哉的樣子,他微笑,「兩位動作真夠快的。」
容血面不改色,也不心虛,應下了這句誇讚,「我們怎麼出去啊?」
枯沒怎麼說話,在陌生環境裡最耗費心力的事情就是認路。
文淵卓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還在,才繼續開口,「外界路並不清楚,走過去一片朦朧,讓人分辨不清楚。」
容血點頭,「你們去了那私塾先生住處嗎?」
文淵卓沒有對他提前猜到有什麼想法,「是,除了林府,唯一清楚的就是那私塾先生的住處,裡面並沒有什麼有效的信息,只有他與林小姐來往的書信,如何相愛之類的。」
他示意枯把書信拿出來,容向晚上前拿過,枯的表情懨懨,這事兒先生拿個信都嫌髒,準備隔著四五層帕子蓋著,再收起來,看的他沒有急脾氣都要忍不了了,搶先一步拿了過去。
第112章 我的郎君~
容向晚隨意翻動幾張,容血給他打著燈。
落款為林的書信都是林小姐對那人的思念,句句不離情,字字不離愛。
唯一的有效信息是名字,容向晚說:「杜方。」
「問題三的答案是什麼?」文淵卓問。
「走吧,就在林小姐院中,我們守著也不出來,看來得闖上一闖了。」容血說。
「可以。」文淵卓說:「你們是什麼也沒做吧。」
容血當聽不到。
這本就支開他們的試探,他完全沒有愧疚感。
文淵卓也沒有很在意,雖然他過去的路上並不太平,遇見了幾次危險,總的來說並沒有費什麼功夫,不需要在意。
幾人走到林小姐房間外,門房大開,裡面的場景直白地展露出來。
林小姐幸福地笑著靠在一個男人懷裡,男人就是被分屍死去的私塾先生,他溫柔地攬著林小姐,林小姐幸福地笑著,手裡拿著針線,正把男人的肚皮縫上。
一截腸子突然從破碎的洞裡露了出來,林小姐趕忙拿著腸子往回塞,打上最後一個繩結,她滿意地笑了。
「三個人,太擁擠了吧。」容向晚連聲嘖嘖。
「兩人一屍,其中一個只能算行為藝術。」容血接了一句。
林小姐似是受不了他們的嘴上跑馬,扭頭猙獰地看著他們,「你們也不讓我好過,不過是愛一個人罷了,怎地天地不容!怎地天地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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