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地想,不是喜歡說出去容血的技能嗎?舌頭便不必在了。
現在好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撕心裂肺地大吼著,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最後躺在地面上,血流干,感受著生命不受控制的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驚恐害怕著,直到死亡的最後一秒,痛苦加身。
容向晚往容血心口蹭了蹭,能夠聽到沒有停止的跳動,但他也明白,那大概率是容血模擬出的跳動,容血死了,是事實。
「別撒嬌,已經夠縱著你了。」容血把他的腦袋往外推了推,果然沒有看錯,蠟燭搖搖晃晃,已燃到盡頭。
屋外的光從門縫裡傾瀉而入,迫不及待地擁擠進來,眼瞧著是天要亮了。
咚咚咚,很有節奏感的三聲敲門,文淵卓的聲音傳來,「我進來了。」
容向晚詢問地看了容血一眼,他眼周還留著一點紅色沒有消散,容血抬手給他揉揉。
容向晚掙扎著把他的手拉下,有些無奈地發現容血的注意力總是放在他自己覺得重要的地方。
「出去散步了,不清楚。」容血說。
外面都是被紙面怪物控制的村民上演的一出不知是多少年前的大戲,有什麼好散的?
容向晚回頭的時候文淵卓和枯兩人已經進來,枯懨懨地打了個哈欠,和他打了個照面,點了點頭,看著像累極了,縮進角落眯著眼睛不動了。
「很累啊。」容血感嘆一聲,「夜晚,兩個人,一起出去,滿臉疲憊,哇哦。」
枯:「……」
他有點受不了容血的陰陽怪氣,勉強提起力氣抬起眼皮掃了容血一眼,罵人的髒話憋在他嘴邊憋的牙酸,咬牙切齒之際,便看見文淵卓絲毫不介意地滿臉輕鬆,他輕嗤一聲順著他的話道:「文淵不是說你腰疼,快過來休息吧。」
語氣親昵,帶著一絲浮於表面的曖昧不清。
文淵卓感受了一下,心情上沒有變化,單純生理上不適,他沒有去坐,灰塵太大,不是休息的地方,他說,「天亮了。」
「那你很厲害啊。」容血忽視他,意味所指道,「能壓住他誒。」
枯心道沒玩沒了還,嘴上不依不饒,冷冷道:「為了愛情。」
他一臉你有病地說著這樣膩歪的話反差不是一般大,容血輕笑一聲,似乎很是愉悅,像是聽了一個笑話,隨後突然變了臉色,戾氣盡顯,殺意肆意侵襲,氣氛陡然僵硬,他輕緩道:「如果不是有暴露癖好,兩位當著直播的面天雷勾地火嗎?還是說,兩位有其他辦法能夠逃脫系統的監控嗎?」
枯看著他,眼神冰涼,容血和他對視著,笑道:「難不成有別的藉口?」
「沒有。」枯說:「在下不才,正好就有那個毛病。」
文縐縐的話是他不會說,但這一句他背也背會了,以前樓上有個鄰居,張口閉口就這一句,「在下不才,我去買包豆醬油。」,「在下不才,我的腳趾甲被你踩了一腳,你應該道歉。」,直到最後,也是說了一句在下不才後才死的。
容血視線轉移,對上站著的文淵卓,挑起一側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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