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血是容向晚心頭白雪，平日裡高高奉著，今朝第一次深入探知，細細感受其中溫度，描摹其中紋理，他並沒有多少清醒著的思緒。

容血了解他，足夠了解，他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擺放的選擇，要麼殺了他，把他弄死，要麼給出明確回應，不可能僵持著的。

他要讓容血看看，他會做的有多瘋狂，他到底能不能接受，能不能不含厭惡地接受他的心意。

弄死我也別這樣。

他情願死在容血手裡。

這樣想著他有些高興，光是想像起來便興奮地想要嘗試，動作間更是百無禁忌。

「夠了。」容血含混地說。

容向晚當作沒有聽到，勾弄著容血的舌頭不讓他說話。

容血被氣笑了，他討厭受制於人，但因這是容向晚，他便能忍上一時。

拽住容向晚的頭髮毫不留情地往外扯，容向晚忍著頭皮撕裂的疼痛在即將抽身離開時舌尖在容血唇縫蹭了一道。

容血：「……」

他又想抽人了。

第124章 你要愛我嗎？

「爽了？」容血輕輕咂舌，抿了一下唇，有火辣辣地刺痛感，接吻都是這樣嗎？他有點疑惑，但並沒有深究。

「你要知道，你留下我，我放肆的時候多著呢，容血。」容向晚眼神曖昧地黏連在容血身上，疼痛讓他略皺著眉，他笑意不散，帶著挑釁，鋒利又尖銳。

「哦？」容血在他臉上輕輕拍了拍，「你還會做什麼？」

「哥哥。」容向晚笑道：「你猜？」

「呵。」容血說：「行啊，我猜猜。」

「想親吻我的頭髮嗎？你一直挺喜歡的，是因為我能夠感受到嗎？」容血側了側頭，髮絲停在容向晚面前，他能夠感受到容向晚的呼吸灑在那處。

容向晚的呼吸亂了。

「我再猜猜。」容血不緊不慢地說：「想看我肩上的花嗎？想親嗎？我見你經常碰，是喜歡這疤嗎？」

「我突然想起來一句話。」容血說，「我帶著滿身的疤痕，經歷萬般磨難，只為了遇見你，你想讓我這麼說嗎？」

容血禁錮他的手放了下來，捋了一把頭髮，鬆散地攏了攏。

「你別這樣說。」容向晚笑不出來了，他撲進容血懷裡，用力地抱住他，「我錯了，哥哥，我錯了，我錯了。」

容血溫和地看著他，眼中帶著冷漠的審視。

容向晚在這樣的眼神中緩緩曲膝，跪下，匍匐在容血腳邊，仰頭望著他，「沒有人生來為了受苦受累，我不配抵消那些苦難，我不配，錯的是那些人，錯的是那些貪婪。」

容血手捋過容向晚額前的發，「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我來愛你的。」

容血抬起他的下巴，說：「好的，我允了。」

容向晚不敢置信地重複了一遍，「你允了？你允許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