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後一點點破去對方的攻勢,看人驚懼交加,迫於無奈軟著嗓子認錯求饒,卻哭都哭不出來的模樣才更為有趣……
「雖然按照世俗的定義來說,我這時候應該說你的每個樣子我都喜歡……」賀峋說到最後放輕了嗓音,像在蠱惑人湊近。
聞厭本無所謂從對方那裡獲得什麼答案,如今贏家是他,無論他說什麼,他的好師尊都沒有置喙的餘地。然而眼前人那顏色淺淡的薄唇開合著,讓他又控制不住逐漸俯下身去。
於是就聽到了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音在耳畔響起。
黑沉的眼瞳深不見底,賀峋緩緩的,把每個字都愉悅地品味過一遍後般,對人道:「但我也不得不承認,厭厭,你這樣會更讓人想把你□□在床上。」
灼熱的氣息貼著耳骨響起,讓聞厭條件反射地一抖。
他眼一瞪,羞惱的紅暈剛浮上耳尖,耳垂就被人偏頭含住了。
聞厭悶哼一聲,與這種感覺伴隨而來的是再熟悉不過暗示意味,剎那間過往的經驗自心頭席捲而過,出自本能的恐懼讓他在此刻腦中空白了一霎。
他扯著人衣襟的情不自禁鬆了力,賀峋便順勢而上,伸手扣住他的後腦勺,探身落下了一個極具侵略性的吻。
唇瓣相觸的瞬間,齧咬的刺痛自唇上傳來,聞厭下意識抗拒地微微偏過頭,然後眼角餘光倏然瞥見了符文糾纏而成的鎖鏈,幽幽冒著黑氣,就纏繞在賀峋的手上,悠遠地往外延伸,將眼前人嚴絲合縫地限制在這個完全由他掌控的空間中。
「唔——」
聞厭就和突然回魂一樣,直接用力把人往水裡按,看對方烏黑的髮絲倏然散了滿池,一連串的氣泡從池底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眸中冷意與怒氣交織。
氣自己屢次三番都被對方同樣的招數唬住,更氣自己怎麼都擺脫不了那植根心底的恐懼,哪怕對方此刻早已不同以往。
聞厭神色漠然地看著從池底冒出的氣泡越來越少,頻率越來越弱,才鬆了手。
「咳咳咳!」賀峋的臉色青白,時不時嗆出一口水來。
在咳嗽的間隙,他半是縱容半是無奈地想,自己的小徒弟真是喜歡突然翻臉玩偷襲。
這個習慣很不好,要改。
但起碼現在自己徒弟是聽不進去的了。
聞厭臉上不見半點愧疚之心,在池邊冷眼旁觀,擠出一個半真不假的笑容,反唇相譏道:「可惜師尊現在不能如願了。」
然後他就對上了自己師尊看過來的眼神。
那人的頭髮完全被水浸透,有暗紅的池水順著身前的發梢滴落,鬢髮緊貼著側臉,勾勒出線條凌厲分明的輪廓,還有血一般的池水也掛在長睫上,眼一眨,就滾落一道道暗紅的痕跡,給他整個人都染上了陰沉之氣。
賀峋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幽黑的眼瞳襯著充血的眼白,牢牢地鎖在某個人身上時,讓人瞬間會從心底竄起一股涼意。
他一把抓住了聞厭本能縮回去的手,在滿身血色中笑道:「厭厭這就忍不住要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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