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在一起的手腕使不上力,聞厭又要順著對方的力度,整個人幾乎都趴在賀峋胸膛上,有力的心跳和對方說話時胸腔的震動一起傳入耳中,帶來一陣陣戰慄。
賀峋說:「罵得好。」
他掐著聞厭的下頜,用力吻上眼前人的唇瓣,聞厭有些抗拒這種過於粗暴的吻法,讓他不由產生自己要一點一點被對方蠶食殆盡的錯覺。
可是卡在下頜的手鐵鑄一般,哪怕他抵著對方胸口要往後退,也會被毫不留情地拖回來。
聞厭覺得自己要被吻得喘不過氣來了,頭髮也被扯得生疼,但又還沒到無法忍受的地步,介於一個微妙的臨界點。
他感覺這次賀峋的動作有些超乎往常的粗魯。
是因為被自己的行為惹怒了嗎?
不會的,畢竟他已經挑釁過自己師尊無數回,這次不過是出格了一些,遠沒有到賀峋的底線。
成王敗寇,願賭服輸,這是他們兩人間無需言明的約定。
在濕重的水霧漫上那雙漂亮的眼睛時,賀峋終於暫時結束了這個吻。
他拉開一點距離,和人呼吸交錯,鼻尖相貼,親昵地勾了勾最後被用回聞厭自己身上的鎖鏈,笑道:「不無恥些,怎麼知道為師的好徒兒打著這種主意?」
霧蒙蒙的眼眸中仍燃著未盡的火,聞厭繼續掙扎著從賀峋身上起來,又一次失敗後發泄般狠狠咬上了賀峋的頸側皮膚。
賀峋能感覺到那一塊瞬間被咬出了血,襯著此前被自己徒弟沒輕沒重勒出來的一圈淡淡青紫,換作任何一個人來看都會說聞厭要弒師。
賀峋哼笑一聲,拎著人後頸把人提溜開,調笑道:「那麼喜歡咬人?」
聞厭舔了舔唇,親吻時對方在自己唇上留下的齒痕還未消去,正隱隱作痛,只差一點就要出血,像是賀峋所剩無幾的良心在顧及著自己嬌貴無比的徒弟。
聞厭才不管自己此前更過分的行為,不甘示弱地揚起嘴角道:「是嗎?這可是您教的。」
賀峋有時會反省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把人教歪了,把人教成了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性格,哪怕身陷囹圄,也不會委屈自己這張嘴,挑釁的話張口就來。
張牙舞爪的,折騰起來也格外有意思。
「厭厭。」賀峋親昵地喚人,捏了捏徒弟的後脖頸,彎起眉眼,想起這人前段時間乖得不像話的模樣,感嘆道,「幸好你之前是裝的,不然為師也要裝一輩子了。」
無恥得坦坦蕩蕩。
聞厭眼睛都氣紅了,滿心懼意已經被滔天怒火所取代,還有越來越烈的,羞於向人啟齒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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