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命地嘆了口氣,把每次親完就想跑的徒弟攬回臂彎里,低聲調笑道:「厭厭學得真快,以前明明還只會裝乖裝委屈的。」
聞厭微微睜大了眼眸,長長的眼睫一顫一顫,像掃在人心裡,掀起柔軟的酥癢,歪頭看人,神情格外無辜。
「我沒有裝。」他低聲咕噥道。
「真的?厭厭可不許說謊。」
賀峋看著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點頭,笑笑,終於展露出自己的最終目的:「那厭厭接下來的話可也要如實招來。」
聞厭心中一跳,突然有種所有秘密都被看穿了的危機感,還沒等他收拾出合適的表情,賀峋已經捏著下頜把他扣在懷中,微笑著宣布道:「因為為師可要開始逼供了。」
……什麼?!
聞厭剛聽到這種讓人心驚的表述,就被人摟著肩膀轉過身按在了桌面上。
這種看不到對方的視野讓人心中不定,聞厭被按趴下時下意識掙扎,但很快熟悉的氣息就籠了過來。
對方俯身時,黑髮就垂在他的手邊,掃過手背,無聲地彰顯另外一人的存在。
聞厭想都沒想,手一撈用力把這幾縷髮絲攥在手中,像握住了漂泊時的浮木。
「好啦,別怕,厭厭那麼會撒嬌,為師怎麼捨得讓你疼。」賀峋道。
聞厭一時不知道是先該反駁自己沒有撒嬌還是要質問對方又要幹什麼。
「噓。」賀峋道,「厭厭只要回答就好了。」
下一瞬,賀峋的指尖就探了過來,靈活地挑開徒弟領口。
賀峋解開身下人層層疊疊的衣裳,就像撥開嬌美又鮮妍的花瓣,然後把鬆開的衣衫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大片背脊。
聞厭扔遠了的那支筆也被他抬手招了回來,在筆洗中掃了掃,然後在眼前人的背上落下了第一筆。
紫毫和赤裸的皮膚接觸時帶來讓人難以忍受的癢意,然後是未乾的水汽帶來的濕冷,只一下就讓聞厭彈了起來,只是迫於腰側按著自己的那隻手,掙扎的幅度都可以忽略不計,像是案板上的魚可憐地擺了下尾。
聞厭一拽手中攥著的頭髮,讓人不得不俯下身來,咬牙切齒地問賀峋:「您老人家這次又要玩什麼?」
滿臉是恕不奉陪的抗拒。
賀峋的指尖去碰對方背脊上自己畫出來的那道痕跡。紫毫上沒有蘸任何墨水,那支起的蝴蝶骨上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金印,泛著隱約流光,印刻在白皙細膩的肌膚上,說不出的華美。
聞厭看不到自己背後,他只覺得有什麼東西隨著對方落筆滲透進了自己的皮膚肌理中,融進交錯的骨血里,恍惚間像是被落下了獨屬於對方的烙印,然而很快從骨髓深處咬上來的淡淡灼熱又奪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難以形容的陣陣麻癢從尾椎升騰。
轉瞬即逝,但足以昭示危險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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