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厭把自己手腕遞了出去,目不轉睛地看著萬紹的手搭在了腕間的動脈上,然後……
什麼都沒有發生。
「沒什麼事,除了經脈有少許瘀滯,不過這是長時間積累下的病症了,急不來,等它自己慢慢恢復就好了。」萬紹移開手,語氣輕快,然後就剛好見到了聞厭臉上不加掩飾的失望,頓時以為自己有哪裡診斷錯了,急忙問怎麼了。
聞厭卻不答,迅速收拾好臉上的失望,快得讓萬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不過只是面上的鎮定,聞厭被萬紹一問,突然反應過來剛才自己腦中轉過了什麼蠢念頭,又羞又惱,脖頸都漫上一層粉。
他不該是慶幸嗎?怎還會失望?他剛才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幸好萬紹坐到人身旁時就沒有仔細看過對面的聞厭,否則肯定會發現對方如此明顯的異樣,再一本正經地問出些讓聞厭更加難堪的問題。
聞厭岔開了這個話題,頗覺意外地問道:「只是經脈有少許瘀滯?」
這下把萬紹弄得更加不自信了,又重新診了一遍,才肯定地點點頭。
這不對勁。
聞厭當年來蘭城的時候,也讓萬紹的父親診過脈。
「有些難辦。」那時經驗豐富的醫師摸著鬍子,蹙著眉,對他道,「我從未見過如此特殊的功法,現下還有了內傷,更加成了一團亂麻,完全無從下手,如果有修煉同樣功法的修士或許可以梳理一二,否則就只能先用藥物壓一壓發作時的疼痛。」
「冰月草鎮痛的效果就不錯,相對來說也沒那麼傷身,可以先長時間用著。」萬父說著就要給人去萬家的庫房裡找,卻被人叫住。
聞厭道:「不用了。」
萬父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人是是非閣的人,是非閣地處極北,正是冰月草產地。
但他不知道自己弄混了因果順序。
聞厭其實是修煉出了岔子,第一次頭疾發作後,在找尋冰月草的路上決定於極北建立是非閣的。
極北地勢偏遠,正好避開了現有各大宗門的壓制,在真正有所作為前也不容易被人打探底細——畢竟那些所謂名門正道要是知道他的身份,肯定會頗多顧忌不敢進行交易,怕有什麼把柄落到他手上。
那一開始為什麼會目標明確地就去找冰月草呢?聞厭總覺得整件事都有些冥冥之中被人預料到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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