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峋撐在聞厭上方,另一隻手捧住身下人的側臉,配合地低下頭和人接吻。
親吻的間隙,賀峋一抬眼就能和自己的名字大眼瞪小眼,感覺有趣,從喉嚨深處發出含糊的笑聲。
聞厭不用看就知道對方在笑什麼。
他莫名覺得自己此刻像是被十年前的賀峋和十年後的賀峋一起包圍了。
激烈的氣息糾纏暫歇,聞厭的呼吸比平常急促不少,清亮的眼中慾念交融,嗓音在細微地發著顫。
不過聞厭口中卻是道:「師尊,這問題您早就問過了。」
賀峋只是笑著看著他。
聞厭就道:「真看不出來,您竟然是會糾結於這種問題的人。難道您沒有把握留住我嗎?」
「這可不像您的作風,真神奇。」
賀峋還是看著他但笑不語。
「好吧。其實我想說的是……」聞厭放棄抵抗般笑了出來,抬手摸了摸對方被自己咬出血色的唇角,說道,「我願意。」
……
聞厭準備把墓碑推倒前最後看了一會兒。
賀峋就並肩站在他身旁,和他一起看著自己的墓碑。
聞厭本以為自己面對此情此景還會有些感慨,一看到站在身邊的人就有些撐不住了,肅穆的神情不過一秒,就控制不住地笑倒了在賀峋的肩上。
「太奇怪了。」他在笑聲的間隙中對賀峋道,「師尊,上面好歹是您的名字,你站在前面就像來給自己上墳一樣。」
賀峋笑道:「難道不是嗎?」
「不過說真的,一定要撤了嗎?」賀峋的眼中閃著躍躍欲試的光,「其實我們也可以順便在下頭修個墓室,如果在寢殿待膩了,我們還可以來這裡小住一會兒。」
「……您老人家的癖好真是越來越奇怪了。」聞厭敬謝不敏,生怕晚了一步這人真會產生什麼想法,再無任何猶疑。
石碑在兩人面前化為齏粉,被風輕輕一吹就四處飄散了,一如沉甸甸壓在他心頭的往事。
聞厭的目光追隨著風遠去的方向,然後聽到賀峋問他:「厭厭,為什麼另一塊靈牌上沒有落任何稱呼呢?」
聞厭被問得一愣。
他好像沒有細想過這個問題。
另一塊靈牌是他心血來潮時的產物,從削了塊牌子再到準備把它立到供桌上去的過程都很順利,唯獨最後臨門一筆犯了難。
他本來是打算和崖頂邊的這塊墓碑稱謂一致的,但落筆那瞬,心中總有些隱隱的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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