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浮於表面的反對只存在不到一刻,就徹底消散在夜色中。
聞厭終於臉色稍緩,滿意地翹了翹嘴角,直起身想要吻一下眼前人的唇角。
可是他剛湊上去,對方就往後拉開了一點距離,像是恰好和人錯了個空,於是聞厭又往前湊一點……再次撲了個空。
他不滿地盯著那點近在咫尺的距離,終於發現了對方故意為之的壞心思。
他一把拽下了賀峋的衣領,不耐地強行打破對方空出來的間隙,要仰頭吻上去,可被賀峋抬手按住了肩膀。
賀峋一手還背在身後,姿態隨意,仿佛沒接收到徒弟有些急躁的不快神情,開口問道:「厭厭方才說的……以前是什麼意思?」
聞厭一愣,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引發對方此刻不悅的原因是什麼,重新打量了賀峋一眼,這才發現隱藏在這人云淡風輕外表下的暗流涌動。
這讓他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有種掰回一局的快感。
他能敏銳地感知到對方話語間對過去十年發生的事情的在意……不過這又能如何?
這人自找的。
活該。
所以他故意道:「師尊想知道?您自己回去看呀。」
明里暗裡都在表達對他的不滿,陰陽怪氣得過分。
「厭厭。」賀峋把他的名字在唇齒間嚼了又嚼,投下來的眼神又深又沉,但並沒有被他激得失態,只是輕飄飄地道,「我不信你的品味會變得如此糟糕。」
聞厭哼了一聲,嘴上不饒人:「這可難說。」
「不過確實有很多不長眼的圍著你轉,讓人看了就心生不快。」
賀峋一條條翻起了舊帳:「你那副使,有次見你睡著了,手都快伸到你臉上去,還有你之前去崖頂的時候,竟然還帶著別人的外袍……」
賀峋說起這些的時候都沒有停頓,流暢無比,一看就是在心裡翻來覆去斤斤計較了無數回。
本來的閒適姿態在歷數起這些事情的時候都維持不住了,賀峋抬手把人禁錮在自己懷中,像是要確認眼前人此時完完全全屬於自己:「厭厭,他們怎麼敢這樣看你?你只能是我的。」
「等一下……這都什麼時候的事情?」聞厭懷疑自己的記憶出現了斷層,對賀峋說的沒留下一點印象。
賀峋還以為自己徒弟要賴帳,畢竟這種事情對方著實幹得不少,繪聲繪色地詳細描述起當時的情景來。
聞厭聽完沉默片刻,很真誠地發問:「請問師尊,我為什麼會睡著呢?」
賀峋厚顏無恥道:「因為我下了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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