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的避重就輕,拉赫里斯的面色微沉,這個敏I感的時候前來,直覺告訴他,此人來者不善。
他起身將伯伊略顯凌亂的衣服整理好:「我出去一趟。」
經過瓦斯時,拉赫里斯微微偏頭,瓦斯收到示意,躬身行禮,等拉赫里斯步入大殿,瓦斯招手喚來隨侍。
本就被嚴加看守的太陽神殿暗衛又加了一層哨崗,瓦斯叫人把森穆特帶過來伺候,放了兩個信得過的親隨,安排完這些,他才跟隨著回到大殿。
聽聞米萊國師請求面見法老,一眾大臣也不走了,有些本來已經走了的,收到消息又折返回來。
眾人面色肅穆,內部紛爭是關上門處理的家務事,一旦來了外人,他們就會表現出屬於埃及的大國風範,如同一桿標槍,一致對外。
有人小心地覷著坐在上首王座的拉赫里斯,只見年輕的君王神色略顯陰沉,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倒是被侍衛將放置茶杯的案幾放在陛下面前,桌布垂下,顯出幾分突兀。
有眼尖的注意到拉赫里斯的耳根尚未消散的薄紅,心下暗忖,難不成是米萊國師此行有什麼蹊蹺?竟把陛下氣成這樣。
米萊國師在侍衛的護送下,很快進入王宮,馬車一路急行,在太陽神殿前停下。
「國師小心腳下。」身邊的隨從先行下車,妥帖地為國師勾起車簾。
引路的侍衛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馬車上下來的一行人。
許是來得匆忙,輕裝簡行,米萊國師只帶了三個隨從。
而那個撩帘子的隨從姿態恭謙,在國師下馬車時一直彎著腰,顯出對國師大人的絕對服從。
如今王宮裡重要位置全都更換成了暗衛營的人,引路的侍衛也是斥候營的人,身為斥候對信息的捕捉能力是極強的。
就像此時此刻,他就在這個隨從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在這人看似謙卑的態度中,卻又感受不到尊敬。
「國師大人,請。」侍衛抬手示意,動作間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國師的隨從,但對方從始至終低垂著頭,看不清容貌。
米萊國師比起兩年前變化不大,只鬢角多了些許白髮。
他對侍衛略一點頭,隨著侍衛一步一步走上太陽神殿的台階。
區區九級台階,愣是給克里琴斯走得冷汗涔涔,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
小心地瞥了眼緊緊跟隨在自己身邊的隨從,心下暗暗叫苦。
誰能想,他睡到半途起個夜就被人給劫持了,滿院子的護衛形同虛設,本以為是政敵,結果發現竟然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人,當初跟在阿伊身邊的親隨。
「勞煩國師大人跟我走一趟。」阿曼特面帶微笑。
克里琴斯迷迷糊糊的,腰帶松垮幾乎扯不住褲子,阿曼特很是客氣地幫他把腰帶系好,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人架上了馬車,馬車門從外面鎖住,黑布遮住了車窗,什麼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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