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岩緊張地咽了下喉嚨,額上的汗水滑下,打濕了上衣領口。
「殺你太簡單了,還沒有殺了你後需要應付的事情來得複雜,得不償失的事情我不會做,這是您教我的,我都記著呢。」
時絮收起了全身的尖刺與冰冷,掛起了溫文爾雅的笑容:「走吧父親,該去樓下見見我的男朋友了,總不能讓客人等太久,您說對嗎?」
以往,總是時岩站在高位,不緊不慢地把控著節奏。
而如今,位置忽然對調,時絮不知何時站在了時岩頭頂,含笑俯視著時岩,仿佛在看一隻隨時都能被他踩死的螞蟻。
看著時岩狼狽的面色,時絮忽然感嘆力量的好處。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不管再高傲的人都要屈服。
時絮往前走了幾步,忽然站定,轉身看向仍舊狼狽站在書架前的時岩,微笑道:「父親,您剛才呼救的樣子真有趣。」
「……」時岩胸口鈍痛,恨不得將時絮撕裂。
他生平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顏面,時絮將他最在乎的東西撕下來扔在地上,狠狠地踐踏了。
這就是時絮的報復。
而這,還只是開始。
-
時絮上樓後,顧綏安安靜靜待在客廳里,傭人送上了糕點茶水,他一口都沒有動。
他對食物本就不感興趣,沒有時絮的允許,他不會吃別人的食物的。
還沒看到時絮的身影,顧綏就憑腳步聲認出了時絮,他快步衝到了樓梯口,與樓上的時絮對上了視線。
「老婆!」
時絮恍惚看到了顧綏身後不停搖晃的尾巴,這傢伙的熱情程度已經超過了狗狗。
時絮低低「嗯」了聲,看到顧綏朝他伸來的手,不由自主地將手放入了顧綏的掌心之中,手指才一碰上,他的手就被滾燙的大掌牢牢包裹住。
「老婆,你爸沒有欺負你吧?」顧綏擔憂地問。
這話問反了,時絮沒有糾正:「沒有。」
「那就好。」顧綏伸出另只手,要去扶時絮的腰,被時絮拍開,他撇了下嘴,訕訕收回了不安分的爪子。
「老婆,我們現在回家嗎?」
時絮:「不著急,先跟我父親見一面吧。」
顧綏乖巧道:「好。」
時絮忽然看向顧綏,顧綏眨了眨眼,白皙的面頰迅速竄上薄紅,害羞道:「老婆,你盯著我做什麼?是要跟我告白嗎?」
「……」
時絮輕笑出聲。
沒有罵他也沒有反駁他的話,難道是真的?!
顧綏眼睛發亮,低頭,更近地去看時絮的笑眼,雀躍道:「老婆,你真的要跟我告白嗎?」
時絮抬手摸了摸顧綏的臉頰,發紅的位置異常滾燙,連帶著他的手指也跟著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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