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這是姐姐留給他的最後一樣東西,姐姐拼死守護過的東西。
他希望是真的,他會代替姐姐,好好守護它。
時絮不是個話多的人,與顧綏相處,話多的那方永遠都是顧綏,因此,顧綏的沉默才會那麼明顯。
時絮抬眸,見顧綏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猜到什麼,時絮抓住了顧綏的手腕。
「你在想什麼?」
時絮審訊時,喜歡緊緊注視著被審訊的那方,不需要多久,對方就會敗在他壓迫力十足的目光中。
與被時絮審訊的所有人相比,顧綏失敗的速度更快,幾乎是時絮一問,他就老實交代了。
「我在想,我可以殺死時岩嗎?」
他對時絮永遠沒有秘密,哪怕是這種令人驚駭的話,也能放心說給時絮聽。
「不用。」
時絮說的是不用,不是不可以。
時絮很平靜,時岩的生死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如果想讓時岩死,早在與時岩決裂的那天,他就可以用各種辦法殺死時岩。
之所以讓時岩繼續活著,不是因為被父子關係束縛,而是,他不接受時岩輕輕鬆鬆就死亡,不然,哥哥姐姐受的委屈,該拿什麼填補?
顧綏摟緊了時絮,低聲呢喃:「可我很想殺了他,我不想老婆再受委屈了。」
曾經的他來不及幫助時絮,現在的他想替時絮做點什麼。
「不用,我有自己的計劃,你跟我在一起,就是對他最好的報復。」
時岩最愛的就是顏面,兒子跟他最討厭的污染物攪和在一起,對時岩來說是最大的折磨。
顧綏愛聽時絮這麼說,哪怕時絮與他在一起是含了目的的。
「好,我們在一起~」
顧綏抱著時絮晃了起來,咬住時絮的耳朵,仿佛在對時絮施加無法解除的咒語:「要一輩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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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時絮接到了祁愈的電話。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如今看到祁愈的名字,時絮就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這次也的確不是什麼好事。
「周伯死了。」
時絮愣了下,周伯做了那種事,判罪下來離死也不遠了,時絮沒想到周伯會死得那麼快,連自首都沒來得及,就先死了。
「你昨天跟周伯在xx咖啡店見面了?」
時絮:「你都調查清楚了,再問我有什麼意思,我難道會跟你說謊?」
「例行詢問嘛,不要這麼凶。」祁愈訕訕一笑,忽地正經起來,「他是被污染物殺死的。」
祁愈告訴時絮,周伯昨天從咖啡店出來後就直接去了西區的墓園。
阿城死無全屍,周伯收集了阿城生前的衣物,將它葬進了墓園裡,他沒辦法再通過污染物見到阿城了,就用這樣的辦法來想念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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