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德拉挑唇一笑,「我們在玩你呢,蠢貨!」
拉斐爾如遭雷劈,傻傻愣在原地。
曼德拉終於揚眉吐氣,徐徐端起酒杯,當著拉斐爾的面,慢悠悠喝掉了為他準備的昂貴美酒,隨後摔杯而去。
曼德拉走出那扇門後,靠著牆,長吁一口氣,腿腳發軟得厲害,整個人都虛脫掉。卻又有一種奇異的興奮裹挾著他,令他爽到頭皮發麻。
瞧啊,他剛剛多神氣,把曾經高高在上,巴都巴結不上的頂尖雄蟲踩在腳下,肆意踐踏。
那種心情爽到靈魂出竅,連身體都變得輕盈無比,仿佛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到天上去。
曼德拉狠狠捶了捶在瘋狂鼓動的心臟,調整好呼吸,昂首挺胸地走出拉斐爾的公館。
走到門口後,他回頭,朝身後金碧輝煌的建築物看去,心中生出藐視的嘲笑。
——不過如此。
權力是種好東西,誰握在手裡都會迷失,很少有誰能保持初心。
尤其是像曼德拉這種長期處於被打壓狀態下的蟲,一朝得勢,嘗到了權力帶來的甜頭,很難不飄。
拉斐爾退學了。
曼德拉更加春風得意。變得極其開朗,跟左鄰右舍都聊的有來有回。
蘭禮在座位上支著下巴看的出神,曼德拉好像變得與以往有些不同,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同。
作為朋友,他應該為曼德拉走出陰霾,變得陽光而感到高興才對。
可不知怎地,看到曼德拉應付那些想要討好他的雄蟲遊刃有餘的樣子,心裡莫名有些倒寒。
放學後,蘭禮主動提出去曼德拉家裡做客,說想念西羅的手藝。
曼德拉開心的不得了,立即通知西羅晚上做蘭禮最喜歡吃的菜。
到了曼德拉的家,蘭禮趁著聊天的時候,有意無意,說到了拉斐爾,他擔心曼德拉得意忘形,做出許多過火的事情來,於是想旁敲側擊一下。
「拉斐爾這幾天有沒有找過你?」
曼德拉說有,說拉斐爾還請他了頓吃飯,蘭禮心裡咯噔一下。
「你沒有得罪他吧?」
曼德拉不以為意道,「得罪了又怎麼樣,他現在跟達蒙一樣,眾叛親離,翻不起什麼浪。」
蘭禮僵住,他覺得此刻的曼德拉,好陌生。
曼德拉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態度有些狂妄,他立即改口道,「沒有啦,我說說而已,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哪有那個膽子啊,跟他單獨相處,怕都怕死了。」
蘭禮鬆了口氣。
「沒有就好,你不要跟他起正面衝突,表現如常就好,別主動惹他。」
曼德拉有些不解:「為什麼?咱們現在有弗朗西斯殿下罩著,還怕他不成?」
蘭禮看著他,「事情不能做的太絕,要給自己留退路。你也說了,我們靠的是弗朗西斯,如果有一天弗朗西斯不理我們了,我們又該如何自處呢?」
曼德拉回過味兒後,驚出一身冷汗,他心虛地點點頭,沒有把已經跟拉斐爾攤牌的事情告訴蘭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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