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變量就是胥銘澤。
戚十堰不想讓胥銘澤見到她,為什麼?
十鳶心底猜測著原因,但不妨礙她面上澀然一笑,她輕聲道:「爺是要軟禁妾身麼。」
或許是她面上自嘲意味過於濃厚,讓戚十堰心底不由得一沉,仿若被鎖鏈捆住重石,狠狠地下墜。
戚十堰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能給出理由,他只能加重了語氣否認:
「不是,別亂想。」
戚十堰了解胥銘澤。
他既然真對許晚辭起了心思,就絕不是會愛屋及烏的性格。
一旦被胥銘澤看見十鳶,他只會毀了她,好讓這世上不存在第二個「許晚辭」。
胥銘澤太極端,不會允許世上有許晚辭的替代品出現。
戚十堰猶然記得當年先帝尚在時,有小將出頭,被人討好地稱為下一個戚將軍,不過三日,胥銘澤讓人打斷了那個小將的腿,等他見到那個小將時,胥銘澤正指著那個生不如死的小將,對他笑著道:
「瞧瞧,這就是他們口中的下一個戚將軍。」
下一刻,他聲音驟然轉冷:「他也配?」
似錦帛迸裂聲響起,那個小將的痛苦聲戛然而止,有劍刃鏗鏘落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戚十堰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小將倒地,他呼吸陡然急促,第一次對胥銘澤生怒:
「王爺!」
戚十堰至今記得那個場面,胥銘澤輕柔地拍著他的肩膀,死一個人對他來說和死了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他看都沒看鮮血橫流的地上,輕飄飄道:「拖下去。」
胥銘澤看中的人或者物,都必須是獨一無二。
十鳶不能出現在胥銘澤眼前,尤其是在戚府中出現在胥銘澤眼前。
偏他不能解釋,難道他要和十鳶說,一旦她出現在胥銘澤眼前,就會被胥銘澤視作冒充許晚辭的偽劣品?
但他明知道女子心底的芥蒂,所以,這番話只能被他咽下,他什麼都沒法說。
然而女子聽不到解釋,只固執地認為她被軟禁,她咬住唇,將情緒都咽在喉間,偏過頭去的那一瞬間,戚十堰清晰地看見她紅了眼。
她生得一副好容貌,叫她只是輕微蹙眉,便讓人恨不得攏盡天下好物求她歡顏。
有一口氣堵在了胸膛,叫戚十堰悶得慌,湧上喉間的情緒澀得人難受。
戚十堰匆匆轉身,在跨出房門的那一刻,他到底是停了下來,他微不可察地放軟了語氣:
「早些休息。」
等人消失在泠兮苑內,十鳶臉上泫然欲泣的表情漸漸消失,她姣好的黛眉輕蹙,下意識地往楹窗望去,下一刻,她按住心底的那點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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