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先生撥冗前來,我會讓人給先生安排住處。」
江見朷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會讓人安排,但不會讓程十鳶安排,是麼。
江見朷看向十鳶,她握住輪椅,如今尚是辰時,有晨露濃重,她皺眉擔心地望著某人雙膝,在胥衍忱接話後,根本沒有出聲的打算。
江見朷眸色漸漸深下去,他倏地勾唇:
「算了,也不是什麼難見的毒,還是儘早解了,也省得別人替公子擔心。」
他學舌程十鳶,也叫著公子二字。
他笑眯眯的,態度良好得不行,仿佛話中沒有暗指胥衍忱是個累贅的意思。
胥衍忱不得不喟嘆,同樣的稱呼,換一個人說出來時,居然會變得有些刺耳。
偏他話音甫落,十鳶和周時譽都是雙眼一亮,他們等這一日,等了許久,讓胥衍忱的話也堵在了口中。
胥衍忱隱晦地抿了抿唇。
周時譽迫不及待地問:
「先生需要什麼東西?我立刻讓人去準備。」
江見朷走近了胥衍忱,還不待接近,十鳶陡然伸手攔住他,她皺眉謹慎:
「把你身上的東西都放下。」
江見朷仿佛被氣到:「我們好歹也是幾度共經生死的關係,至於這麼防備我麼?」
共經生死?
胥衍忱眸色稍稍凝住,抬眸時有剎那間眸眼閃過些許涼意。
十鳶覺得他真是會潤話,她平靜地指出:
「是你在一旁看我經歷生死。」
每一次殺手來襲時,都是她一人對敵,他躲在背後看戲,這也叫共經生死?
江見朷呃了一聲,他覺得這人真沒意思,什麼都要說得這麼明白。
江見朷當然知道她在堤防什麼,搖了搖頭,將竹筒拿了出來,放置在一旁,他低頭意味不明地說:
「我是經常自找麻煩,卻不會找死。」
胥衍忱又扛不住蠱蟲,他又豈會在胥衍忱身上浪費?
若胥衍忱當真在他手下身死,他日後要面對的就是燕雲窮追不捨地追殺,他再是不怕麻煩,也不至於如此挑事。
十鳶未必不清楚這個道理,但她只是以防萬一。
竹筒都被拿了出來,十鳶終於肯讓步,胥衍忱疑問的眼神看向十鳶,十鳶也沒做隱瞞:
「竹筒里藏有蠱蟲,入體人亡。」
江見朷也沒攔她,她又不是他的人,豈是他能管得住的?
她話音甫落,周時譽就忍不住地退讓了些許,再望向江見朷的眼神不由得有些狐疑。
蠱蟲?
胥衍忱陡然想到了什麼,他輕咳了一聲,不緊不慢道:
「原來先生不是出自青山城。」
十鳶和江見朷相伴一路,第一次見江見朷徹底冷下臉來,他緊緊地盯著胥衍忱,許久,他唇角才勾起一抹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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