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見朷的呼吸愈發緊了緊,漸漸灼熱。
十鳶閉眼,她咬聲說:「滾出去!」
她半點沒有受制於人的意識。
江見朷也沒提醒她,他只是低聲蠱惑道:
「十鳶做什麼要這麼抗拒,情之一字最是易變,哪怕現在胥衍忱對你真心實意又如何,經年後,他真的不會
介意你人蠱的身份?」
他一點也不客氣地挑撥離間,現在胥衍忱不在乎又怎麼樣,數年後呢?
異類總是不合群,也總是會受到排斥的。
江見朷勾起唇角,他慢條斯理道:
「相較於他,我和十鳶才是天生一對。」
他生來是蠱師,她是人蠱,這天地下豈有比她們更般配的人?
聞言,十鳶眸色一點也沒有波動,她和公子是否般配,不需要任何人來評價。
她和誰天生一對,江見朷說的也不算。
她說了才算!
江見朷算什麼東西?便是公子都不會擅自將她占為己有。
她活到今日,不是為了成為誰的私有物的。
十鳶勾起唇,她毫不掩飾嘲諷道:
「你也配?」
江見朷眸色忽然冷了下來,一雙漆黑暗沉,一錯不錯地望著十鳶,他臉色很難堪,許久,他驀然鬆開手,十鳶陡然渾身一倒,喉嚨被人掐了太久,忍不住地嗆咳出聲。
江見朷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向她,他說:
「我配不配,結果自會有分曉。」
他意味深長地說:「我也期待著,等到那一日十鳶還能有反駁我,說我不配。」
話落,江見朷又將十鳶拉了起來,他衣袖拿出一瓶藥膏,挖了一塊出來,在指腹間揉捻,片刻,一點點揉按在十鳶脖頸上的那一圈青紫上。
十鳶扭頭想躲開,但她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只能任由江見朷的動作。
她許久不曾這麼無力過了。
她諷刺:「惺惺作態。」
她口中的惺惺作態不止是說這傷勢本來就是江見朷弄出來,打一巴掌再給一甜棗的行為,最是讓人噁心。
她也是在說,她的體質註定這點傷痕不會留到明日。
江見朷沒理會她的諷刺,她的確能自己癒合,但這期間,她還是難受上許久。
冰涼從肌膚表面滲入,喉嚨漸漸感覺到舒適,十鳶閉上嘴,她偏過頭,不再看向江見朷。
直到江見朷收拾好一切,端著碗筷走出木屋,十鳶才驀然睜開雙眼,她眸中沒有一點情緒,也沒有厭惡和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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