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問些什麼，只是看著那雙看著自己的眼眸，又說不出來了。

「別哭。」

他有些慌，伸手想要替夏軟擦淚，在快要碰到她的時候，被她偏頭躲開了，只碰到了柔軟的髮絲。

「別哭了，我同意了。」似乎怕她不信，繼續慌張地補充，「我也參與了這件事情，我是你的同伴，我也不喜歡這架鋼琴。」

「你剛才還不想同意的。」

夏軟揉著眼睛，委屈得不行。

「我同意，我一直都同意。別哭了好不好？」

莫喻柏只覺得她的眼淚全都砸在了他的心上，不然為什麼他的心很疼呢？她如果一直哭下去，他的心臟會不會壞掉。

他很後悔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就同意她的要求，不，應該在踏進教室的一瞬間，就應該拿工具替她破壞掉鋼琴。

鋼琴太礙眼了，如果不是因為鋼琴，剛才也不會嚇到她。

「那你現在也做壞事了。」

夏軟看著他，大眼睛裡噙滿了淚水，一張小臉委屈的不行，讓人恨不得去摘星星哄哄她。

「對，我也做壞事，我喜歡做壞事。」

夏軟被他逗笑了，什麼叫喜歡做壞事啊？

莫喻柏看夏軟終於笑了，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小包紙巾，拿過一張替她擦眼淚。

夏軟這次沒有躲開，乖乖地任由莫喻柏輕輕用紙巾擦拭。

夏軟剛哭過的小臉，白裡透紅，皮膚嫩的像是可以出水似的。

莫喻柏忽然想起剛才幾個男生說的話。

確實細皮嫩肉，嬌氣得很。

需要人保護。

她現在好乖，滿眼都是他。他的喉結微動，突然覺得有些熱。

他收回手，把外套拉鏈拉開，好像想要緩解這突然湧起的熱意。

夏軟也冷靜下來，突然想起周依依應該要表演節目了，而莫喻柏還在這裡跟她說話。

得趕快讓男主看到女主表演才行啊。

「你快點回去繼續看表演吧。」她的聲音有些著急。

「你呢？」

莫喻柏並不想再回去看那些無聊的節目，只想跟夏軟待在一處，同她說說話。

他也想不清楚原因，大概是因為他們現在是「同夥」了吧。

「我在這裡玩一會。」夏軟繼續解釋，「我剛才哭過了，如果出去吹風，我的臉會疼的。」

她向窗外看去，天色漸黑。她該做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再等等就該回家了。

嬌氣。莫喻柏這樣想著，從衣服里拿出一次性口罩，「戴上。」

夏軟沒有客氣，接過口罩，撕開外包裝就戴上了口罩，「你快點回去看吧。」

「我們一起回去。」

「我不去了，我要回家了，你快去看吧。」

「為什麼執意要我去看？」

夏軟不知如何解釋，她總不能說是因為要你去看周依依表演，然後對女主產生保護欲和好感，促進你們感情越來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