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著有點濕潤的眼，還瞅著它老婆的方向，嗷嗷欣慰：還好沒把我老婆弄過來。

許止收回視線，給了它一腳。

皺著眉頭，縮回腳，腳尖在地上揉了揉。

失策了。

沒想到慫成這樣的小劉，身體堅硬如鐵……

許止忍了忍腳尖的一絲痛意，若無其事走到它身側，將匕首遞給它，「把腦袋切開，裡面的晶核挖出來。」

小劉盯著刀，眼裡流出了淚，不，水。

冒充淚水的異能水。

它可憐巴巴往後退，嗷嗷求饒：哥，給我條活路吧。

你早就死了，還要活路？

許止咽下這句話，揚起虛偽的微笑，「小劉啊。你不挖晶核，我就挖你老，呸，不是，我就砸了你老婆！」

小劉用手抹去眼角掛著的異能水，像被強迫的小媳婦兒，唯唯諾諾接過刀，撇過頭，嗷嗷叫：別動我老婆！動我！

許止失去耐心，用手將它推過去，「挖！全都挖出來！」

小劉蹲下來，還在佯裝抽泣，肩膀聳動著開始另一個新得到的工作：挖晶核。

許止瞅了眼傅暖意，她沒走遠，這才安心往書店走。

走到門口，聽到了一個心聲。

【你好，我是黎器。】

誰家取名叫離棄？

許止停住腳步，站在門口，手往下一垂，拿出匕首。

匕首染上黑霧，黑漆漆一片，浮動在刀面。

許止小心翼翼朝里走。

【你好，我叫黎器。】

【你好，我是黎器。】

【你好，我叫黎器。】

如果可以，許止想關了這個複讀機。

他已經有了經驗。

但凡能聽到，跟陰暗無關的心聲，十之八九是異能喪屍。

而且這心聲的聲音，是個女喪屍。

許止不想控制女喪屍，他不想小暖有一天想起更多，會吃醋。

循著心聲的聲音，繞過書架。

一個高挑的身影，站在另一個書架前。

挺直的背脊，頭微歪，側點頭。

【你好。我叫黎器。】

它微微搖晃著，朝前面的書架走去，端正站在書架前，「你好，我是黎器。」

許止挑起眉梢，怎麼現在的喪屍一個個不把自己當喪屍。

那些異能人類也不把人當人？

這世界究竟怎麼了？

許止站在原地開始懷疑人生。

傅暖意走了一圈，聽著小劉邊挖晶核邊嗷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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