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積極蹦躂下車。

俞倪帶著疑惑和擔憂，仰頭看了幾眼。

可她也不知道，陸言在幾樓，只能抬頭看了一眼。

客廳窗邊的窗簾被拉開一條縫，那閃爍著淡銀色光芒的眼，看見俞倪那一刻。

驚詫的微睜眼，很快帶著猶豫消失在窗邊。

許止帶著一行人上了樓。

許遠著急地撲上前，發現大門的鎖被換過了，著急地敲門，「陸言？是不是你在裡面？陸言！」

許止將他往後一拽，朝俞倪擺頭，使了個眼色。

俞倪點點頭，往前，輕輕敲門，「言言，我是俞倪，如果你在裡面，開下門吧？」

她敲得很輕，話也說得很溫柔。

許遠滿臉急躁，又努力按捺住，在門外小幅度來迴轉圈圈。

俞倪等待了片刻，沒等到回應，轉頭看了眼許止。

許止沉著臉，盯著門鎖，露出了準備破門的神色。

俞倪轉過頭，又敲了幾下，「言言，我知道你受傷了，我們是來幫你的。」

「怎麼幫？」

門裡傳來了男孩的聲音，介於男孩與男人之間，正在變聲期，尖銳中帶著沙啞，不太好聽。

許遠聽到回應，激動的撲上前，「陸言，我是許遠，師父跟你提過我吧？」

門裡沉寂了一會兒。

好似有一聲譏笑。

很輕很低，透著不屑，帶著不滿。

許遠不確定自己到底聽沒聽錯，愣了下，放緩了聲音，「我來找師父，可是來晚了。我知道你還活著的時候，很高興。

師父就像是我爸爸，他給了我很多，我希望能把你當做弟弟一般好好照顧。陸言，你開門吧。」

「是啊，他就像你爸爸。呵。」

門裡的陸言語氣里滿是譏諷。

許遠愣住，放在門上的手猛然攥成拳，疑惑的皺起眉頭。

許止倒是聽懂了，「你不開門，我們也能打開門。不管你多不爽許遠，曾經搶走了屬於你的父愛，如今他的確是想好好照顧你。」

許遠詫異的微張嘴，又疑惑不解的緩緩閉上。

門裡沒有了聲音。

許遠抬起頭，猛地捶門，「你放屁，師父不知道多愛你，為你自豪！他跟我提起過很多次你。」

許止挑起眉梢斜睨他一眼，閉上了嘴。

「我不信，對他而言，你才是他的驕傲。什麼語言才有力量，他才放屁，他就喜歡真正厲害的拳手！」

許遠輕敲一下門，發出沉沉的嘆息，「也許，師父跟我爸一樣，心底很愛你，卻表達不出來，當著面總是在打罵，好像這樣我才能成才。」

這犢子扯的許止眨眨眼，跟著嘆息一聲，「男人總是好面子，爸爸對你打罵，何嘗不是這樣對我。」

門裡再次沉寂。

許遠瞅了眼挑眉的許止，朝他嬉皮笑臉的做了個感激的手勢。

門裡傳來了門鎖的聲音。

俞倪喜上眉梢，輕輕喊了一聲，「言言。」

大門被打開了。

陸言站在門邊，握著門把，掃過許止和傅暖意，看向了許遠，「許遠？」

「是我。」許遠笑嘻嘻往前一站，「你好啊，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