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暖意歪著頭看他，在死亡高光的襯托下，猶如惡魔在打量他哪一塊肉更好吃。

還有餘力反抗的清秀男人，被這麼一嚇，愣在原地。

陷入自卑和極度瘋狂的高亞得手了，一刀捅入了他的心臟。

血飆了出來。

柔軟的觸感和溫暖的血液，讓她醒來，一點點睜大眼，看著眼前這一幕。

驚嚇地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又朝前，想接住往下倒的男人，「對，對不起。」

她受夠了那些歧視，那些奚落和嘲諷。

那根弦猛然崩裂開來後，陷入了無盡的驚恐和悔恨。

清秀男人臨死前，終於吐出那個屍字。

還插在胸口的刀和極致的痛感，讓他往外噴血。

眼裡比高亞眼底的驚恐更盛。

臨死前，又轉念想到，喪屍來了，高亞也得死。

滿嘴是血的笑了，用你也得死的興奮目光盯著接住他的高亞。

高亞整個人都呆滯住，愣愣摟著屍體，看不懂他的目光，也搞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她跟喪屍有什麼區別？

許止全程冷漠看著眼前這一幕，只是高亞動手時，瞅了眼傅暖意。

她歪頭看著，沒有阻止的打算，眼底滿是疑惑，好奇看著。

等高亞得手，衝上去摟住屍體。

許止才問了一句，「小暖，討厭看見這些嗎？」

傅暖意轉頭看她，微微眨眼，緩慢地搖頭，「不知道呀。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不認識他們，不該妨礙別人做出選擇。」

言下之意就是，我又不認識他們，誰砍誰的，這不是管不了嘛。

許止笑了起來，摩挲著她的手背，「嗯，我家小暖真棒。」

傅暖意沒想通自己棒在哪裡。

但被誇贊，就值得挺起胸膛回應，「那當然啦！」

高亞聽到這清脆軟萌的陌生女聲，怔怔回頭，也傻眼了。

不可置信地看看許止，又看看傅暖意，視線停留在他們相握的手上。

許止淡然站在原地，任由她打量。

傅暖意好奇地看著她，聞著空氣中的味道，恍然明白了。

原來這就是大罐的咖啡啊……

高亞察覺到懷裡屍體越來越僵硬，回過神來，鬆開手，站在原地，「你，也是喪屍？！」

「我不是，不過我女朋友是，就是她需要你們的血。」

許止回答的十分理所應當，仿佛跟喪屍談戀愛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高亞更呆滯了，看著傅暖意在死亡高光下的喪屍猙獰面目，唇顫起來。

倏然蹲下，嚎啕大哭，「所以你們不但要我的血，還要來吃我對嗎？」

「你會不會覺得很不方便呀？」

傅暖意鬆開許止的手，朝前幾步，走到高亞面前，緩緩蹲下，好奇探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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