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聲音，聽著更是分辨不出男女，清脆又稚氣，「可惜了，異能都很好，卻不能留下。那個盛燃的異能，我也很喜歡，哎……」

「如果您喜歡，遲早能得到。」

「算了，六階，我可打不過，我們加起來都打不過。我就是好奇那個會說人話的喪屍。」

雌雄莫辨的聲音，愉悅地笑了聲，「不過是個喪屍罷了，沒有什麼用，您要是喜歡可以留下當個寵物養。

倒是那個許止，他根本不是空間系，卻能使用空間。我感覺他像變異的暗系，您要是有興趣，可以……」

「算了。」稚氣的聲音打斷了這話，「備用品夠了，這些有意思的異能者，先放一放吧。

京都基地這麼大，這麼繁華，沒有誰能拒絕，他們遲早會回來。」

「您說得對，只要恢復了通訊聯繫，京都基地將吸引更多異能者，您終會得償所願。」

「走吧。我就是來看看，別打擾他們找人了。」

「是，您仔細點。」

樹冠晃動了一下，樹木周圍仿佛有什麼在扭曲。

樹枝在風中搖曳了下，除了樹葉碰撞的嘩啦啦聲，再也沒有了其他聲音。

地下室很大，還有不少隔間。

蘇瑞凌不死心，邊走邊輕聲呼喚，「香霧？香霧！」

霍子初守在樓梯邊，沒有繼續前行。

續明睿腿沒這兩個哥哥長，小跑跟上來。

順著氣味，朝他們招招手，示意跟他走。

續明睿聞一會兒，憋一陣氣，帶著他們朝地下室深處走。

看得出來，這地下室是根據院子的面積和布局，曲曲繞繞的挖建。

裡面空氣不太流通，味道很難聞。

有腐屍的味道，還有人類殘留的各種味道。

最濃厚的味道，是血腥味。

續明睿聞到了程香霧的味道，幾乎跟血腥味交雜在一起，眉頭緊緊皺起。

這味道讓他想起了幸運餐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

地下室最深處的房間門敞開，程香霧的味道在這裡，濃烈得仿佛人還在般。

續明睿停住了腳步，他的視線不如暗系的許止，更不如喪屍傅暖意。

只能憑藉味道走，但走到了目的地，看不到眼前有什麼。

蘇瑞凌幾乎是盯著續明睿那模糊的身影，跌跌撞撞跟隨。

許止是全憑自己的視力，跟著他們。

見他們停住，呆愣愣看著地下室，嘆息了一聲，拿出了強光電筒，打開。

地下室里空蕩蕩，牆壁上布滿了一條條暗紅色。

如同活生生的人，被關在了棺材裡，氧氣越來越稀少，窒息感讓她瘋狂抓扯著棺材板，留下的印記。

觸目驚心，又滿是絕望。

蘇瑞凌站在原地，徹底愣住，眼神遊離著，越來越潤，眼眶泛紅，又忍住，緩緩閉上眼。

續明睿聞著這濃厚的血腥味，無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