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凌也沒看清楚，許止拿走了什麼。

但他可以確定許止拿走了什麼東西。

不等程香霧回應，蘇瑞凌皺著眉頭繼續說，「當時我看見余茗荷捅了自己一刀，我後來跟你說余茗荷意圖勾引許止，差點被他殺死，卻沒提到項鍊。」

程香霧反應很快，抬眸看他，「你的意思是，許止手裡有吊墜？那也是空間？你覺得他知道那是空間，才搶的？」

蘇瑞凌倒沒這麼想，他就是突然想起這件事，疑惑許止拿走了什麼。

被程香霧這麼一提醒，仔細想來，應該是搶走了吊墜。

他猛然睜大眼，「難道許止也是重生的？」

程香霧無語地看著他，「許止和小暖救了我。」

蘇瑞凌連連點頭，「我知道，我沒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起這件事。如果我們有個空間……」

程香霧皺起眉頭來，斷掉的雙腿又在隱隱作痛。

她竭力忍住，壓著聲音，「不要，我不要這些。」

她特別嚴肅地看著蘇瑞凌，「哪怕吊墜也的確是空間，哪怕盛燃手裡的項鍊被拿回來，我都不要。

是許止和小暖救了我，是小暖治好了你的眼睛！如果不是他們，你還瞎著，我指不定已經死了。

人死如燈滅，身外物又算什麼？就吊墜是空間，就算小暖給我，我也不要。」

蘇瑞凌是真的憋屈了，他沒別的意思。

就是挺感激許止提起要拿回盛燃手裡的項鍊。

如果他們也有空間，以後方便很多。

他真沒想過許止拿走的吊墜是空間，也沒想過要許止還。

程香霧這一臉嚴肅的模樣，讓他著急得百口莫辯，只能轉了話題，「你喝了這麼多水，吃點東西吧？」

「對不起。」

程香霧看著他這關切的模樣，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重，「我不是說你貪婪，我只是逃出生天，真的很感激他們，我不在乎這些東西，只要人還活著，夠了。」

蘇瑞凌眉眼柔和下來，放在她後背的手，輕輕拍了幾下。

比起傅暖意那費盡心思控制的巨力。

力量系的蘇瑞凌明顯力量控制得非常好。

程香霧嘆息一聲，又淡淡笑起來，「瑞凌，我也沒怪你，貪慾害了余茗荷，也連累了我們，盛燃只要還在一天，一定會再來找我們。

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變強，而不是想著依靠身外物。變強才能保護好自己。」

蘇瑞凌一下又一下輕輕拍著她，柔了聲音，「我知道，你說得對，可你現在更需要養傷，別傷神，是我多嘴了。

許止考慮得的確比我周到，我應該等你身體稍微好一些，再來說這些，免得你擔憂。」

程香霧抬眸看他，笑容燦爛起來，又低下頭看著他手裡的食物，「不，我挺喜歡你什麼都不瞞著我，我也喜歡，我們能這樣交流。」

喜歡兩個字，讓蘇瑞凌臉上綻放驚喜的笑，意圖問點什麼，又生生忍住，壓抑著喜悅輕聲說：「你先養傷，其他的事，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