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彥臨小時候遭受了重創，導致身體發生了病變，無法持續生長。

雖說智力並沒有停留在八歲，可到底比不過正常的孩子。

聰明說不上，只能說能無障礙的與人交流。

他哪怕做壞事，大概也學不會真正的善後。

莫文熙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此刻也才恍然醒悟。

一直以來，那個看似乖巧，被她當做另一個弟弟照顧的塗穆，恐怕早就跟莫彥臨做了同謀。

背地裡不知道做了多少事，一起瞞著她。

莫文熙真的沒有打算拿別人的命來填自己弟弟的窟窿。

第一次嘗試轉移時，她很小心翼翼，可那個異能者依然死了。

從此之後，她一直默默關注著那個異能者的家人，想方設法的跟他們混熟，找機會送物資，關懷他們。

心底的愧疚，讓她不願意用無辜異能者的命來嘗試。

很長一段時間，她只憑藉辨別他人異能的本事混飯吃。

直到遇見了被人欺負的塗穆。

半死不活的塗穆被她救活後，從莫彥臨那裡得知了她真正的異能。

也是他提醒莫文熙，末世里異能者也有好壞。

不傷害無辜的異能者，但可以找那種原本就壞的異能者，也算是替天行道。

莫文熙很快被說服了。

畢竟她親眼看見圍毆塗穆的那幾個異能者有多壞。

毆打塗穆的異能者，最後都變成了屍體。

莫文熙突然自嘲的笑起來，大概就是那時候開始，她對自己輕易害死別人，再也沒有了愧疚感。

「小臨，如果你不認識鄭曉晴，又怎麼知道，她是好還是壞？」

莫彥臨瞬間僵住身體，表情也凝固了。

看著莫文熙臉上的笑容，猛然攥緊了桌子邊沿，「姐。」

「所以，你們抓來的異能者，也有不是壞人的對吧？」

莫文熙看著他的表情，很認真的詢問。

莫彥臨眼神飄忽片刻，抬頭看向她，著急的搖頭，「不是的，他們都是壞人！」

「他們的臉總是看著蒼白，是因為送來之前都被你鞭打過對嗎？因為你害怕掌控不住他們，害怕他們中途還有力氣醒來反應，妨礙了你。」

莫文熙對他越了解心越痛，也越清楚，自己真的說對了。

莫彥臨的眸光漸漸陰沉下來，隱隱含著失望，抬頭怔怔看著她，「姐，你站在他們那邊了嗎？」

莫文熙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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