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思聽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回憶被打斷，她驚恐的湊到欄杆邊：「張數，你別讓她們說那麼恐怖的話，我都不敢睡覺了。」

「抱歉。」

張數小聲的安慰張理和布偶，等她們安靜下來又去做新娃娃後，張數給鹿爻發了簡訊，站起身道：「齊一思，我要出去買藥和早餐，拜託你幫我照顧一下妹妹。」

張數每次要出去都會這麼拜託齊一思，雖然齊一思什麼也做不了。

齊一思答應後張數才離開，他一走，隔壁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齊一思心裡默數道三，三個布偶頭卡在欄杆里直勾勾的看著她。

「你壞了嗎？小二可以給你縫嘻嘻嘻」

「你為什麼沒壞，只有哥哥壞了，小一生氣了。」

「嘻嘻嘻，小三漂亮嗎？你想要小三的臉嗎？」

齊一思：「……」

她沒受傷還真是抱歉了。

齊一思習慣了這三個娃娃，卻不想接觸這三個娃娃，因為太過詭異，太像恐怖片裡的存在。

可現在她突然想知道，這娃娃到底有沒有意識。

異能展開，齊一思錯愕愣住，三個娃娃身體裡是有真的靈魂，不像人類身體裡只有一個完整的靈魂，三個娃娃身體的靈魂是一塊碎片，而碎片的來源，是張理。

張理跑了過來，「哥哥，哥哥，你為什麼不過來？」

小二小三也跟著叫哥哥，只有小一一成不變的笑臉中多了悲傷，她說：「羅文堯，你跑去哪裡了？我找不到你。」

羅文堯。

齊一思的確在小一身體裡的碎片靈魂記憶里看到了羅文堯的臉，她也知道羅文堯與他們一樣，就在周雅雅的空間裡。

可張理怎麼會和羅文堯產生交集，之前羅文堯抓周雅雅，張數和她都被吸進了電影世界，羅遠洲更是直接在電影世界對張數下手。

張數這一次去了很久，周圍一切都被炸毀了，他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出爆炸範圍，原本就沒有多少人敢呆C市，感受到無忌發生異常後，為數不多的人早就跑了。

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張數隨便找了家藥店拿藥，又進了一家早餐店自己做早餐。

從周雅雅的空間出來，他要靠自己的腿走，回來卻只用了一瞬。

妹妹和小一小二小三安靜的圍在一起做小四，張數把一碗麵條遞給齊一思道：「我回來了，謝謝你照看我妹妹。」

齊一思接過麵條，在張數即將轉身之前，她問：「張數，你知道你妹妹把自己的靈魂塞到娃娃里了嗎？」

張數猛地轉過身：「你這話什麼意思？」

——

鹿爻這一覺睡得很舒服，身心無比放鬆，覺得自己被好舒服的被子包裹著，暖呼呼的。

她睜開眼睛，黑的？

她的確睜開眼了啊？空間隨她的意願調節，現在應該是亮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