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千沒理陸聞禮,而是站起身,看向剩餘的幾個人。
「還有人想去陪他的嗎?」她問。
「……」議事廳內一片寂靜,沒有人敢輕易開口做出回答。
釋千隨便點了個人,是乙組的組長,她問道:「那你說,我是誰?」
乙組組長回答得很快:「雙月小姐。」
「應觀辭呢?」釋千又問。
他咽了口唾液,有些猶豫了:「執、執行長?」
釋千緊接著又問:「那麼,我對於應觀辭來說是什麼?」
乙組組長的額角迅速冒出冷汗,在釋千的長久凝視下,他聲音極小地、試探性地開口:「是……主人?」
釋千輕笑出聲:「這不是挺清楚的嗎?怎麼會有人搞錯。」
凝滯的氣氛終於開始流動,罪魁禍首的釋千輕巧轉身離開,走向徽章跌落的方向。
她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
她以後需要應觀辭幫她辦事,就不能讓他在屬下面前失威。
但他的「威」必須是靠她建立的,在所有人都知道誰才是真正「主人」的前提下,他離開她就會變得什麼都不是。
釋千從地上撿起那枚代表杜鵑會權力的徽章,又走向勉強坐起身的應觀辭。
他正盯著吳德業的屍體看,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他身上的槍傷已經全部止血,連骨折的地方都恢復了原狀,只是面色還因為失血過多顯得慘白。
「我希望下一次你不會再隨便丟東西,這不禮貌。」釋千雖然這麼說,但她卻沒伸手把徽章還給他。
「……」
應觀辭收回視線,看著自己包紮好的傷口,似乎沒打算和她說話。
釋千也沒打算放過他,輕踩住他腿部剛剛癒合的骨折部分,追問道:「你知道了嗎?」
「知道了。」
應觀辭蹦出三個字,比起在深層世界裡顯得遊刃有餘的態度,這一次他的心跳和呼吸控制得很差勁,連用平靜語調面對她都做不到。
他的心理防線已經被她攻破一次,重建的過程會異常困難。
釋千腳下輕輕用力:「說完整。」
應觀辭抵在地板上的手指微微蜷起,不知道是在克制[附骨之花]帶來的痛苦,還是在克制心中翻騰的恨意。
「我知道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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