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生命擁有限度,那一定是精彩而完美的一生,你會看著自己擁有的一切結束生命,覺得好像這個世界真的沒有白白來過。」
那時候的溫可身體狀況已經很差,當時的醫療水平只能眼睜睜看她走向死亡。
「是啊,我要精彩而完美的一生,你也一樣。」她還想要勸溫可,「所以明明只有活下去才能延續吧,死了就只剩下遺憾了。要不然古代的帝王怎麼都想追求永生呢?」
「是啊……你說得對。但如果你無限延長你的生命,我好像就看不到你的未來了。當你越走越高時,到底什麼才能夠滿足你?到底什麼才是你的答案?」
當時的江柳想,溫可似乎是個及時行樂主義?好像是擁有了一瞬快樂就可以就地死掉的那種。這的確也是一種幸福,但她不認同,溫可也不能強求她認同。
當然或許溫可本質並不樂觀,她只是覺得人生應該尋找某個答案。
可答案存不存在,江柳根本不在乎。
一場對話過後,她們雙方似乎都沒明白對方的意思。江柳雖然打心底里不認可,但倒也是沒再反駁。溫可當夜便離世了,江柳守著她的遺體度過了一個寒冷的夜晚,然後走出房門,接管了溫可手中的權力。
就像一個冷漠的同僚。
江柳的「手」泡在「胃酸」中,還是沒摸到那顆正在被消化的善惡果,也不理解為什麼自己會想到彌留之際的溫可。
「我還在往高走,往更高的地方走。」江柳覺得自己的雙手都被腐蝕成白骨,疼到骨髓里,「當我讓極星成為地下世界唯一的統治者,當我以純人類之軀帶領我的從屬戰勝那些異種、獲得地表的絕對統治權,當我——」
她倏地想不下去了。
她反而在想——意義呢?就像釋千說的,顏料往前是原料,顏料往後是畫作。那她往後會是什麼呢?
一定是那顆「禁果」的問題,一定是釋千的問題。
——她本來從不會想這種問題的。
江柳愈發急切,她不住地往下探身,不住地在「消化液」中摩挲著,想要撈出那顆害她心神動亂的神秘禁果,然後把它丟得遠遠的,再也看不見。
她將永遠快樂。
不明善惡,也不知何為痛苦。
終於,她又撈到了什麼東西,江柳連忙拿起來一看,卻發現又是一團曾經的記憶。
「蛇的存在只是一隻替罪羊。」先躍出的是這句話。
……該死的應觀辭!
看到說話之人,本就著急的江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想要甩開那團記憶繼續摸索,可她卻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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