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她怎麼沒去找皇上，被晾在勤政殿外等了一刻鐘，才等到皇上身邊的死太監來傳話，說是皇上在和大臣談事，讓她改日再來。

她退而求其次，才找到皇后這裡。

只是沒想到皇后也是個沒用的，在她看來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卻非要拖著，到頭來還不是她的平陽受苦？

永樂長公主不知今日是怎的，面對這個笑容溫和的皇后，想用輩分孝道壓人，可那長輩的架子就是端不起來，屢屢破功。

「咳咳……既然這樣，我就不為難你了，咳咳……」

長公主突然感覺喉嚨發緊，有些呼吸不上來，似乎有人在掐她的脖子。

她伸手摸上喉嚨，那種感覺又快速消失了。

奇怪。

長公主沒有多想，只當是自己情緒緊張，受了風寒。

「好好的怎麼咳嗽了，不如我請太醫來診給你看看?」

「不用了，許是為平陽憂心，受了風寒吧，這當娘的心啊，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牽掛兒女，看到平陽受苦，我恨不得去代替她受苦。」

長公主笑著瞥了皇后平坦的小腹一眼，進宮這麼多年，肚皮也沒個動靜，怪不得這麼沒用。

「哎，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皇后還沒孩子，自然是不體會不到我的心情。」

長公主說罷，就施施然起身，向皇后行了一禮，「時辰不早了，也該回去了，我就先告辭了。」

皇后臉上笑容不變，端莊穩重的讓浣溪去送送長公主。

等她的身影徹底消失，柳蔓和趙貴妃才從屏風後出來。

「這老妖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看著就讓人生氣！」

「就你能生，就你能生，能生你怎麼不生出個十個八個?」

趙貴妃對著長公主離開的方向罵罵咧咧，一回頭就見柳蔓對著她離開的方向，笑的……像是沒憋好屁。

有點反常，要是擱平時，柳蔓早就變著法的和她一起開罵了！

皇后讓人先把長公主坐過的椅子和茶杯全都搬出去損毀，走過來拉著趙貴妃的手柔聲安慰：「好了，別生氣了，她那種焦頭爛額的心情，換我我可不想體會。」

趙貴妃噗嗤一笑，點頭贊同，「生出個那樣的女兒，還不如不生。」

第181章 兒行千里母擔憂

真是巧了，柳蔓盯著長公主的背影，準確說是她背上那團黑霧，有些快意的想。

有些人自己作死起來，真是攔都攔不住。

她身上那怨鬼本就想找機會作惡，正愁沒有途徑下手。

剛剛長公主那番話卻點醒了它，有什麼比生一個討債鬼更折磨人的呢？

那怨鬼已經記不清它是怎麼死在長公主手中的了，它唯一能記得只有眼前鋪天蓋地的血光，下那刻骨銘心的恨。

越是恨，就越要長久的折磨，一把掐死她不夠解氣，也太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