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乾舌燥,身體酸痛。
床頭櫃有喝了一半的水,奚聽舟也不管是誰喝的了,艱難地支起身體,咕咚咕咚地把剩下的半瓶喝完,手掌一抹嘴巴的水漬,嘴角忽然傳來一絲疼痛。
不久前的記憶瞬間湧入腦海。
後面發生的事......奚聽舟只記得斷斷續續的片段。
記得自己焦灼得失去理智,但什麼東西都沒有,牧忱只能先替他緩解一下。
記得被弄了後熱得滿身是汗,怕牧忱不喜歡,堅持要去洗澡。牧忱不放心他一個人,然後兩個人稀里糊塗地一起沖了個很久的澡。
記得從浴室出來後自己的手機響過電話,他掙扎著想去接,被牧忱拿過去,好像是掛了。
記得聽見酒店床頭櫃的電話響起,牧忱披著浴袍快步出去。那個時候奚聽舟還想,剛電話不是沒接麼?難道是裴安來了?可是我沒給她發地址啊?然後牧忱回來,奚聽舟發現他提著個藥品外賣袋。最後他也知道了,那是些用到他們各自身上的東西。
他還記得三番哀求牧忱把燈關了,因為怕他膈應自己是男的。然而牧忱不願意,最後又妥協了,只留下一盞床頭燈。
還記得什麼?
不太清楚了,只記得床頭檯燈的掛穗,好像在一上一下地晃了一整晚;只記得手明明受不住想把他推開,腿又忍不住要把人勾回來,手足無措;只記得自己咬著唇,繃著腳,脖頸向後仰著,發出無法自抑的哼嚀的醜態。
......
奚聽舟觸電般轉身看向身側。
牧忱正睡得安穩,側身面向著他的方向。額發有些散亂地遮住了半邊眼睛,他沒有穿上衣,被子隨意地蓋在胸口上,呼吸平穩,被子隨著胸腔輕微地一起一伏。
鬼使神差地,奚聽舟拿過手機,躺在熟睡的人身邊,然後調出相機,就這陰暗的光線,迅速地拍了一張照片。
拍完照片,他有點心虛地扭頭看了一眼牧忱,幸好,對方還睡得很沉。他把手機悄悄地塞回枕頭下。
一夜的折騰不啻於進行了一場高強度的運動,奚聽舟拍了照片鬆了一口氣,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後半程他倒是睡得挺好,沒再有擾人的夢境,一覺再到自然醒。這次醒來,身體的不適感好了不少,他下意識又轉頭去看身旁,空無一人,再看了眼房間,空空蕩蕩。
難道牧忱走了?
他有點懵地坐起身,想上個廁所。揉著後腰、趿著拖鞋走到廁所門口,正準備拉門,門倏地打了開來,穿著浴袍、頭髮濕漉漉的、脖子上掛著毛巾的牧忱跟他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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