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說了出口,有種自虐的快感。
他把自己說得很不堪,但他寧願被牧忱看到自己真實的樣子,也不想再用虛偽的身份站在他面前。
牧忱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現在是給我發好人卡?我靠奚聽舟!你真他媽是個渣男啊!」
這句話牧忱已經說第二次了,奚聽舟面對這惡狠狠的控告卻沒有任何辯詞,上次是文字,他無法猜測牧忱說這句話時是什麼神情,但這次他卻看到了牧忱說這句話時的語氣,是氣極的,是無奈的,甚至還有點痛心的。
被判了罪的犯人沒有辯解,一聲「對不起」呢喃出口。
「怎麼有人像你這樣,前一天還信誓旦旦地說喜歡,第二天轉頭就給我玩失蹤玩欲擒故縱了,我真的是,我還等著人來追呢!說什麼『你想聽什麼我都可以解釋』,你解釋了個屁!上床了不負責任,告白了也不負責任,哎呦——」牧忱說到後面,是切實地氣笑了。原來人生氣到一定程度是真的會氣笑的。
奚聽舟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忽然意識到什麼,腳步有點緊張地邁前了一步,著急又怯怯地問:「你原諒我了嗎?」
「我也騙過你,」牧忱忽然止住了無奈,說得很認真,「我弟生日派對上,我根本沒喝到下藥的酒。那我們算扯平了嗎?」
怎麼會?
奚聽舟驚得愣住了。
所以,牧忱那時是清醒的?
他一直以為那夜兩人是被藥物控制著沉淪,而牧忱居然是清醒著入瓮,這如何叫人不震驚!
原來,不止是我一個人的意亂情迷,在我未知的角落,有人,先動了心。
喜悅像突然被吹脹的氣球,倏然充盈整個胸腔,奚聽舟一下子高興得不知所措。
「好了!」牧忱有點煩躁,決定不要再囉嗦,直接敲下最後的定音錘,他問,「你這個負心漢薄情郎,到底負不負責任啊?」
「負的!」奚聽舟趕忙答應。
「還喜歡我?」惡狠狠地問。
「喜歡的!」腳步邁前一步。
「還追我?」嘴角揚了起來。
「追的!」手掌緊張地攀上了手臂。
「哼,渣男!」牧忱忍不住伸出食指颳了刮奚聽舟的鼻子,明明很滿意,卻還故意地咕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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