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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晞有些好奇，便也跟了上去。

在掌柜的介绍中，她这才知晓，原来小镇虽小，但也时常有仙人路过，所以镇里也有许多仙人需要的东西售卖。

到了二楼，挑挑拣拣选了几件流光溢彩的法衣，看着还算合身的样子，她递给一旁的掌柜，准备去结账。

楼梯上响起了几道脚步声，大约是又有仙人被带了上来。

陆晞没有多看，走到楼梯口的她侧过身子让开了一条道。一阵甜甜的香风拂过，两人走到了二楼。

“……这家店算是山下最豪华的店铺了，他们家的仙裙都是在织云山进的货，样式不错，很适合你……”清亮的男声飘进了陆晞的耳中。

下一瞬便传来了另一道女声：“这件红色的好看！”

静默片刻，掌柜支支吾吾的声音传入了陆晞的耳中：“这……这一件已经被那位仙人预定了啊……”对于掌柜来说，他不知道这几位仙人到底是何身份，只瞧他们都气韵非凡，不像凡人。所以拿捏不准的他并不愿得罪任何一位。

陆晞没想到只是挑几件衣裙而已，也能遇到麻烦。

“这条裙子可是你预定了？”女子来到了陆晞身后，打量了她几眼，“你是买给别人穿的吧？还未付钱？”

陆晞转身，不咸不淡地看了女子一眼，“你打算帮我付钱？”

女子大大的眼睛顿时便瞪圆了，“你！你……”这人太无耻了，连帮她付钱的话都能脱口而出！

随着这人走动，似有若无的气味飘到了她的鼻尖。心中一紧，她往前走了几步，与之靠得更近了。

陆晞：“？”

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她没再理会这位看起来很是奇怪的女子，扭头看向一脸为难的掌柜，她的嗓音清淡：“这些都是我先选中的，掌柜若是想要我让给她，怕是要坏了规矩。”

掌柜的身影晃了晃，明明那女人并未说什么重话，可听在他的耳中，总觉得冷飕飕的，压得他胆战心惊得很！

“是是是，这是您先挑中的，自然不用让给别人。”他将包装好的衣裙塞进小二怀里，示意他快些带着人下去结账，这里交给他来接待。

“这位仙子，咱们店里除了方才那几件衣裙，还有许多刚到的新货，您瞧瞧？”他搓了搓手，眼含希冀，朝一身矜贵的少女弯了弯腰。

白晴鸢知道掌柜的意思，可这会儿她已经感知到刚才的女人不简单了，四处玩闹的心思也歇了下来。

她跟着下了楼梯，来到女人身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抬了抬下巴，朝陆晞斜了一眼：“你这裙子是给别人买的？”

陆晞懒得理她，留下一锭金子，拿起包好的衣裙，就要抬脚往外走。

可不依不饶的女子还拽着她的衣袖，纤长的指甲几乎就要掐进她的肉里，虽然不是很痛，但陆晞感到被冒犯了。

使了个巧劲儿，眨眼间她便将女子甩开，身影出现在了店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女子，她眯了眯眼，待确认心中所想后，她冷着一张脸，步伐极快地离开了此地。

“师妹，你还要挑一些其他的裙子吗？”一直跟在女子身后的男人开口问道。

白晴鸢没回答，深深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气息，她抓起男人的手，便朝着感知到的方向飞奔而去。

……

身后有两条尾巴跟着，陆晞自然是能察觉到的。路过一个岔路口，她使了个障眼法，眼瞧着那两人追着“她”的身影继续往前，嘴角勾了勾后，她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

刚回到小院子里，又飘起了细密的小雨。气温也随之降了些，含着秋意的凉风拂过，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陆晞回到房内，身后的门自动合上了。

她看了眼半开的窗户，听着屋外已经连成线的雨滴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静谧之中隐隐约约夹杂着一些虫鸣，好似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将鼻尖处缭绕的些许异味忽略，陆晞来到了床边，撩开遮得严实的月白色纱帐，低头看向了似乎正在熟睡的美丽少女。

大约是听到了动静，少女长长的睫毛颤动片刻，那双颠倒众生的狐狸眼缓缓睁开。

湿漉漉的眼眸里倒映出路晞小小的影子，她将手中的衣裙放在了被褥上，“喏，肚兜、小衣、中衣都有，你穿上吧。”

扶兰岑脸色咻然变得绯红，深处玉白的手臂，胡乱抓起衣裙，便要起身穿衣裳。

可见女人还立在床边，她眨了眨眼皮，眼波流转，语调脆嫩，“那你背过身去。”

陆晞回过神来，忙大步走出了内室。坐在木椅上，她镇定自若地拿起茶盏，倒了杯凉茶，慢慢品着。

耳尖动了动，她听到了被褥被掀开的声响，接着又听到了风吹动纱帐的声音，之后便是衣裙布料摩擦，一点一点套在细嫩肌肤上的窸窣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