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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望他:「幸得太醫搶救及時,腿上的傷休息一兩個月便可痊癒,大哥倒是挺關心三弟。」

裴歧說:「三弟既然是孤的弟弟,孤自然關心他,刺殺三弟那人找到了嗎?」

「我不知道具體進展如何,不過前兩日三弟醒來的時候遞給了徐統領一個平安符,那是他從刺殺那人的身上扯下來的。」裴衍笑道,「也不知道是誰,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刺殺三弟,不過還是儘快把那人揪出來為好。」

裴歧一頓,斂著的瞳孔縮了一下,他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不動聲色:「也是,免得夜長夢多。」

話落,裴歧握住白玉棋子放到棋盤上,他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握住棋子的手還是使了點勁。裴衍聽到聲音,望一眼:「大哥,不如我們下一盤如何?」

「好啊。」裴歧把白玉棋子收攏回棋盒裡。裴衍執黑子,一盤下來,花了不到半刻鐘,裴歧認輸了,裴衍笑道:「大哥心思似乎並不在此。」

裴歧棋藝向來精湛,裴衍平時下不過他。裴歧低咳幾聲,而後道:「是二弟棋藝進步了。」

「我看大哥你的身體似乎並未好全,大哥你還是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裴衍站起來離開。

等裴衍徹底消失在眼底。裴歧走回寢殿,他在寢殿搜尋了一翻,並無所獲。正在書房傷神之時,崔實回來了,裴歧眉眼焦慮:「外邊什麼情況?」

崔實臉色凝重:「徐鞍那邊的人查到元照寺了。」

「怎麼回事?」

「聽說是兇手身上的信物被三殿下找到找了,那信物是一個平安符,現在徐鞍正大費周章地尋找那平安符的主人。」崔實說完,禁不住多說了一句,「謝騁行事太過魯莽了。」

裴歧擰眉,手虛握住,捏了捏額角:「你去禁宮一趟,看他身上的傷好了沒,順便問他有沒有發生什麼事,讓他這段時間就乖乖待在禁宮,好好養傷,等這件事過去,其它事再說也不遲。」

「是。」崔實應聲,勸告一句,「殿下,你太過於信任他了。」

東宮隨意他進入,這麼重要的事也交與他去做,不是很妥當。

「孤知道。」裴歧低聲道,「但你覺得孤還能反悔嗎,他也為了孤做了不少事,這事若是敗露,也怨不得他,是孤的主意,他不過是按照孤的意思去做。」

是他先前太過於年少無知,才會選擇一個本身就是天生的敵人結黨。不過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呢。目前他只能信任謝騁,也必須信任謝騁。

崔實欲言又止,最後離開寢殿。裴歧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到一邊拿起一本書翻看著,穩定下心神。

許久,崔實臉色不甚好看地從門外邁步進來:「殿下,屬下方才見到徐鞍在禁宮,領著一群侍衛把謝騁帶走了。」

裴歧手禁不住一抖,不可置信:「當真?」

崔實沉默著臉,微微點了點頭。裴歧也跟著安靜下來。他眉眼沉寂。

崔實拱手道:「殿下,屬下立即就去找謝騁,讓他絕對不能把你供出來。」

「怎麼讓他供不出來?」裴歧望他。

崔實面無表情陳述:「死人不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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