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抱在懷裡,裴岐皺起眉頭,他不喜歡把身體交給別人,這種不受自己控制,讓他充滿了警惕和不適應,他低斥道:「放孤下去,孤無需你抱。」
聞言,謝謝低頭看他。裴岐冷著臉,任憑他看著。謝騁道:「殿下,就這麼不想我抱你嗎?」
「你看不出來。」裴岐反問。他一個男的被另外一個男的,抱在懷裡,怎麼想,怎麼看都覺得彆扭。何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何況他還是一國太子。
謝騁道:「殿下不說我不知道,我愚鈍,不及殿下這麼精明,看不出來。」
他語氣認真地在道歉,壓根聽不出話里的嘲諷。
裴岐一時回諷不了,只好低罵道:「蠢貨。孤不想讓你抱,現在孤讓你放孤下去。」
謝謝眼眸一黑:「殿下認為我很蠢嗎?」
裴岐一頓,抬頭看他,有些無可奈何:低下聲音,嗓音柔和,哄著他道:「你不蠢,你怎麼可能蠢,你很聰明。可以先把孤放下嗎?孤不太適應躺在別人懷裡。」
聽著他的輕聲細語。謝騁黑眸落在他臉上,他清俊的臉柔和下來。謝謝把他放下來。裴岐坐到一側,牽扯到身上的傷口,他唇角微微抿了一下,調整好身體的角度,找一個地方坐好。
謝騁走了出去。裴岐望一眼他消失在車簾的背影,便不再理會。低頭看茶几上邊,崔實特地為他整理好的茶具和棋盤。馬車緩慢地行走在洛州城的主道上。
為避免壓到身上的傷口,裴岐趴在硬邦邦的榻上,拿著一本書,開始觀看起來。現在已經是深秋,洛州已經接近西北。天氣寒冷,裴岐撩起車窗邊的帘子道:「崔實。」
崔實騎馬跟在馬車旁邊,聽到他的聲音,當即靠近馬車的車窗,恭敬道:「殿下,有何事?」
「拿孤的狐裘大氅來。」
崔實:「殿下,這個好像讓謝騁給燒了。」
「他燒了幹什麼?」裴岐眉目微微一凝。
「謝騁說上邊染了你的血,會招來不乾淨且晦氣的東西,便把燒了。」
會招來不乾淨且晦氣的東西。他倒是挺迷信的。裴岐不再多說。
崔實看他身上單薄的衣著:「殿下是不是冷了?屬下便去拿衣服給你穿。」
裴岐微點了一下頭,放下馬車窗簾,低頭趴回榻上,繼續看書。
看著,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馬車突然停下來,裴岐好看的眉毛輕輕皺起來,剛想問崔實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停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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