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岐接過來,擰開上邊的塞子,喝了幾口。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這邊塞遼源廣闊,這會風沙已經沒了,一片寧靜,抬起頭,璀璨的星空映入眼帘,渺茫的星空,顯得人格外的渺小。
正看著景色。瞿白遺把烤熟的野兔放到一個乾淨的瓷盤上,拿一把乾淨鋒利的小刀把骨頭給剔除,分成小塊,遞到裴岐面前:「殿下,給。」
裴岐接過來,笑道:「謝謝。」
他唇角勾起來,通紅的篝火散發出的光照射在他俊美的臉上,透著莫名的神采。
瞿白遺臉上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熱意,他道:「這是屬下該做的。」
裴岐便沒再說話。垂下頭拿起瞿白遺給他一一分好的野兔肉,放到嘴裡,輕輕咀嚼著。
*
跟謝無治周旋了幾日,謝騁一路上把伏兵解決,帶著使團回到了內京。北越皇帝特地給他開設的接風洗塵的酒席。
謝騁在南晉當質子當了這麼多年,如今經歷了那麼多才能回來,北越皇帝很是愧疚。為了彌補他,給了他最好的府邸,還有最好的待遇,遠好於其他皇子,明眼人都知道北越皇帝的意思,畢竟北越皇帝遲遲不肯再立太子,就是等這麼一天。而謝騁看著就不是簡單的人,於是各個都非常有眼力勁地討好謝騁。
酒席之中,謝騁受盡了吹捧,但他除了幾句客套話外,沒有半點的驕傲自滿。北越皇帝見此,也無比滿意。他本來年歲已高,謝騁是他晚年得子,亦是第一個兒子,他剛登上地位那會,百廢待興,南晉國強兵壯,為了韜光養晦,他不得不接受和談,把謝騁送出去。那是他心中最介懷的事。
如今看來,在南晉那裡當質子,謝騁並沒有自暴自棄,反而落得這般有勇有謀。北越皇帝是越看他越滿意。
吃完宴席。北越皇帝單獨叫謝騁留下來談了一會。等交談結束,謝騁走出皇宮,回到北越皇帝賜予他的府邸。
「大皇子殿下。」剛到府邸,門口的侍從便對他打招呼。
謝騁微頷了一下首,便邁步進去。他走到正廳裡面,望向一邊的守衛,開口道:「我吩咐的事幹得如何?」
「回大皇子殿下,人已經讓統領給抓住了,現在按照你的吩咐,壓到了府里。」那守衛恭敬道。
「帶我過去。」謝騁道。
那守衛行了一個禮,便往一個方向走。謝騁邁步跟上去。到了一個隱秘的轉角,一間廂房外邊有幾個守衛把守。謝騁負手走過去。
「參見大皇子殿下。」門口的守衛看到他,恭敬地行禮道。
謝騁微頷首:「不用多禮。」
兩個守衛站好。謝騁推開門走進去。一個人躺在地上,身體被繩索緊緊捆綁著,頭上被套了一個黑色麻袋。謝騁邁步過去。他伸手扯開那黑色麻袋。
那人的臉瞬間就露出來。
許久沒有看到光亮,麻袋被打開,耀眼的光線直直照射在他的臉上,崔實不適應地眯起眼睛,過一會,等適應好了,張開眼睛,看到謝騁,微一驚。
謝騁伸手把塞到他嘴裡的棉布拿開。崔實猛咳了幾聲,終於緩和過來道:「我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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