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位殿下的皮外傷有些嚴重。」太醫看完,「微臣給他一些敷上一些藥。」
謝騁頷首。
太醫拿出一瓶專治外傷的藥,打開瓷瓶的蓋子,把藥粉倒在裴岐傷痕滿布的背,倒好藥,他拿出白布,打算給裴岐包紮。
「朕來。」一直在一邊的謝騁適時開口道。
「是,陛下。」太醫非常有眼力勁的起身,讓了地方。他也不是傻子,這一番下來,自然能夠感受到聖上對於這位南晉質子的珍視。
謝騁拿起放在托盤上邊的白布,開始給裴岐包紮傷口,他動作很小心,生怕傷到裴岐。
裴岐趴在榻上,感受到背上的動作,溫熱的手指時不時觸碰到他的肌膚,不疼,就是莫名的癢,偶爾呼吸的熱氣還撲到脖頸,讓裴岐背部緊緊繃著。
謝騁給裴岐包紮了一會,留意到了他腰上那道疤痕。如果沒記錯的話,是當初裴岐送他的時候,遇上山賊,裴岐撲在他身上,為他擋了這刀。
謝騁手指忍不住在那傷疤摩挲。
被他這樣撫摸,裴岐身體反射性顫了顫,他禁不住偏頭道:「北越帝君,可以了嗎?」
謝騁反應過來,收回手,漆黑的眼眸看著他。
對上他的目光,裴岐有些不自在,沒有說話,偏回頭繼續趴著。謝騁這會也不再磨蹭,很快就幫他包紮好了,他看向一邊的太醫:「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了,陛下。」太醫急忙應聲道,「微臣等下給這位殿下開一些內服的藥,可以好的快些。」
謝騁微點了點頭:「好,沒別的事,就先退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太醫行了一個禮,拿起一邊的藥箱離開了。
等人離開,裴岐抬起頭,看向謝騁,唇角微斂了斂:「謝謝。」
裴岐自然明白在當時那個困境,如果謝騁沒有及時趕來,自己被打死了都有可能。畢竟在北越的其他人看來,他不過受一個敵國押過來的質子,沒有任何的地位可言,他可能真的連宮中的侍衛都不如。想著,裴岐驀然想到了謝騁在北越當質子的時候,或許也是這樣的困境吧。
謝騁看著他的臉,眼眸黑漆漆的,沒有說話。被他看著,裴岐有些不自然,他轉回頭,趴回去。
謝騁扯了扯一邊的錦被,輕輕蓋在他身上:「我有要事處理,殿下先休息吧,如果殿下有什麼緊要的事,可以直接讓人來我。」
說完,謝騁邁步離開。他走到書房,楚丞相已經在外面等候著了,這會是六七月,天氣熾熱,楚丞相額頭上和背上都流滿了汗,他拿著手帕,微微顫著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一看到謝騁過來,倉促地行禮:「微臣參見陛下。」
謝騁瞥了他一眼,沉默不言,邁步走進書房。楚丞相把手帕塞到袖子裡,顫顫巍巍的跟在謝騁身後,抬起官服袖子抹了抹額頭上不斷滴落的汗水。
過會,他跪下來:「還請陛下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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